需要在此特別一提的是,盡管由于歷史淵源與學術(shù)見解的分岐,最終使馬衡未能跨進中研院史語所大門,但不能籍此說明馬衡的人品與學問就較傅斯年與其徒子徒孫輩低下。所謂術(shù)有專攻,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各人的才氣、志向與專業(yè)知識不同罷了。誠如臺灣學者陳以愛所言:“雖然,馬衡由于缺少現(xiàn)代考古學的訓練,使其在考古學上的成就受到局限,但它畢竟受到新觀念的影響,導致他在領導北大考古學會時,總是不遺余力地提倡考古發(fā)掘,加快了中國金石學向考古學過渡的腳步。”[21]斯言是也。
[1] 《傅孟真先生領導的歷史語言研究所》,李濟, 載《感舊錄》,臺北傳記文學出版社1985年出版。
[2] ]李濟《安陽最近發(fā)掘報告及六次工作之總結(jié)》,載《安陽發(fā)掘報告》,1933年4期。據(jù)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孟世凱統(tǒng)計,從1904年至1928年殷墟科學發(fā)掘之前,有姓名可考且知道甲骨文下落流向的私人挖掘就有9次之多,所得甲骨文除一部分由國內(nèi)學者收藏外,許多都流失到國外。另據(jù)胡厚宣統(tǒng)計,殷墟科學發(fā)掘前,外國人收購的有字甲骨約5萬5千多片。參見孟世凱《百年出土甲骨文述要》;《甲骨學一百年》社會科學出版社1999年出版。由此可見羅振玉等人當時的猜測與說法并非憑空想象。
[3]《安陽》,李濟著, 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出版。
[4] 《安陽殷墟頭骨研究•序言》,轉(zhuǎn)引《敦煌考古漫記》,夏鼐著,王世民 林秀貞編 ,百花文藝出版社2002年出版。
[5、6]《李濟考古學論文選集•編者后記》,張光直 ,文物出版社1990年出版。
[7]《馬衡——跨越兩個時代的故宮院長》,顧功仁, 載《紫禁城》2005年2期。
[8]《憶孟真,》載臺北《中央日報》1950年12月30日。
[9] 《胡適遺稿及秘藏書信》,耿云志主編, 黃山書社1994年出版。
[10] 《傅斯年全集》,第七卷 ,歐陽哲生編, 湖南教育出版社2003年出版
[11]《蔡孑民先生與我》,王云五,載《追憶蔡元培》,陳平原、鄭勇編 ,北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1997年版。
[12]《請看北京學界思潮變遷之近狀》,載《公言報》1919年3月18日。
[13] 《苦茶——周作人回想錄》,周作人著,蘭州敦煌文藝出版社1995年版。
[14] 《歷劫終教志不灰——我的父親顧頡剛》,顧潮著,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7年出版。
[15]沈尹默《我和北大》,載《文史資料選集》第61輯,政協(xié)全國委員會編,中華書局1979年出版。
[16]參見《晚清民國的國學研究》,桑兵 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出版。
[17]《無中生有的志業(yè)》,杜正勝,載《新學術(shù)之路》上冊,臺灣中央研究院史語所印行。
[18]1933年4月27日尹炎武來函,載《陳垣來住書信集》96頁。
[19]《我所知道的郭寶鈞先生》,石興邦,載《中國文物報》2003年6月1日。另,石興邦讀書時,凌純聲不是中央研究院院士,此處為筆誤。
[20]《蔡元培與史語所》,潘光哲, 載《新學術(shù)之路》上冊,臺灣中央研究院史語所印行。
[21]轉(zhuǎn)引《五馬行空》,閆志, 載《紫禁城》2005年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