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滾……”張佳燕的聲音發(fā)著抖,陰森森的,“我知道你們都想害我,其實你們都巴不得我死……走開,你們?nèi)急桓缴砹?,你們想殺我,走開……”
嚴浩說:“張佳燕!你冷靜點!”
“我不會被你們殺死的!”隨著張佳燕的喊叫聲,門“咣當”一聲被關上了。
我們?nèi)齻€人面面相視。
“怎么辦?”我問。
“總不能不管她。”嚴浩說,“你一直說你是道士,就沒有什么方法保護她嗎?”
我腦中靈光一現(xiàn),忽然想起小二樓的大胡子道士房間里的那幾個大箱子。
既然那大胡子是道士,那箱子里肯定是他的作案,不,是做法工具。
絕對有能驅(qū)邪的!
想到這里,我趕緊下樓,決定回去打開這箱子看看。
剛到樓下,忽然樓口閃過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
胡雅婷!
我?guī)撞娇缦聵牵瑓s又看不見人了。
“胡雅婷?胡雅婷?”這是跟這捉迷藏呢?一會出來一會兒不見,我張嘴喊,“胡雅婷?我看到你了,出來出來,別跟我玩躲貓貓,玩躲貓貓不好,容易猝死。”
反復叫了幾聲,卻依然沒人出來,我心里擔心,問貔貅:“你能不能幫我護著上面兩個人?”
貔貅道:“可以,但是我只能在一定范圍內(nèi)保護他們。”然后貔貅化作一道白光,沖上樓梯。我跑上去看,馮麗和嚴浩腳下,出現(xiàn)了個熒光色的圓圈,正好把他們?nèi)ψ ?/p>
我指著那圈說:“你們可千萬別出這個圈。”
“圈?”嚴浩奇怪的低頭看,“什么圈?”
原來他們看不到,我說:“總之,你們不要動就是了。”
然后下樓,蹬著我的自行車往小二樓奔。一路上自行車輪風馳電掣,超車無數(shù),超過一個大奔時,那司機探頭出來罵:“靠,又是你!”
回到屋門口,卻看見茍富貴和勿相忘兩只鬼往這邊走,勿相忘一手拿著個小本子,一手拿著筆,不知道在記什么。
茍富貴遠遠地向我招手:“雷鋒同志,雷鋒同志,我有事麻煩你,我現(xiàn)在做鬼口普查,發(fā)現(xiàn)最近幾天有個新鬼失蹤了,你了解情況嗎?”
我說:“不了解!”然后往屋里沖。
茍富貴說:“是個叫趙宜的高中生。”
我剛沖進門,聽見這個名字,硬生生的剎住了,轉頭問:“你說誰?”
勿相忘翻開本子,念道:“趙宜,男,十七歲,市二中高三二班,未婚無子,生于公元一九九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死于二零一零年……”
我懶得聽他那一長串報告,直接打斷了問:“他沒去投胎?”
“他不是自然死亡,拘魂名單上沒有他,鬼差不會帶他回地府。”勿相忘問,“馬同志你見過他沒有?”
我搖頭。
茍富貴說:“那就只能當失蹤鬼口了。”然后大筆一揮,在冊子上寫了失蹤兩字,對我點點頭表示感謝,抬腳就準備走。
“哎哎……”我連忙把他拉住了,“這你就不管了?”
要是找到趙宜的魂魄,一切就清楚了。
茍富貴說:“我會把這件事上報,等上面成立專案組來調(diào)查。”
我說:“那要多久?”
“不久,”茍富貴說,“十幾年吧。”
等到那會兒,張佳燕、馮麗和嚴浩死的連灰都沒有了!
我說:“趁現(xiàn)在人死沒多久,還新鮮著,得趕緊查。”
茍富貴和勿相忘互看了一眼,勿相忘說:“馬同志,我們現(xiàn)在鬼口普查還沒做完。”
我說:“這事要是查出來可是你們的政績。”
茍富貴猶豫著道:“可是我們現(xiàn)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連忙把最近幾天的事情說了。
“無法無天了,鬼魂跑去害人,這事態(tài)非常嚴重嘛!”茍富貴聽得義憤填膺,抬著手想拍桌子,但旁邊又沒桌子,于是恨恨的拍著自己的肚子道,“這事態(tài)非常嚴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