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安看看無人,突然上前,一把拉過王傾君,貼在她耳邊問道:“想我了沒有?”
王傾君僵著身子沒有動,聲如蚊吶道:“當然沒有!”
“真沒想?”陳文安湊近王傾君唇邊,低笑道,“你也太薄情了,如此這般后,居然不想?你都不想我,居然還希望我?guī)湍愠鰧m,嗯?”
他有動過心思幫我出宮?王傾君一喜,心下一橫,低語道:“其實有想過。”
陳文安聞言,眉毛一揚,輕笑道:“想出宮,其實還是有法子的?!?/p>
“真的?”王傾君才要再問,卻見陳文安豎起手指在唇上做禁聲狀,忙止了話。
費公公已是在房門口催著道:“時辰差不多了?!?/p>
陳文安又看王傾君一眼,這才又彎了腰,低下頭,跟在費公公身后出殿。
第二天晚上,王傾君度著時辰差不多,便忙忙領著葡萄和莫嬤嬤趕到三清殿中,內(nèi)侍一見她們,只說是家宴,除了各殿主子,宮女諸人不得進內(nèi)。王傾君無奈,只得讓葡萄和莫嬤嬤候在殿門外,自己獨自進去。
早有內(nèi)侍迎了她,安排坐到案臺邊,又去迎陳皇后等人。
王傾君見內(nèi)侍迎進陳皇后并千金公主唐天晴和皇子唐天佑,忙上去行禮。
陳皇后擺擺手道:“免禮!”
倒是千金公主仔細打量王傾君,冷哼道:“你就是那個新進宮的王貴人?瞧著也一般嘛,居然也能進三清殿赴宴了。”
王傾君見千金公主十六歲左右年紀,華裳美服,蛾眉瓊鼻,極是美貌,只是一臉嬌橫,便知道她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只暗暗苦笑。
待得孫淑妃領了唐天寧進殿時,王傾君分位畢竟低,只得又上去行禮。
孫淑妃三十歲左右,模樣比不上陳皇后艷麗,神情卻溫柔,另有一番韻味。她見了王傾君,極為親切地問了幾句話,攜了王傾君的手一同上座。
陳皇后還罷了,千金公主見了孫淑妃和王傾君的親密狀,不由得冷哼一聲。
“大殿下和二殿下到!”一時唐天致和唐天遠也來了。
王傾君抬頭對上唐天致的眼睛,忙忙轉開了,又朝殿外看,不見陳文安的蹤影,正疑惑,只一會兒就醒悟過來,陳文安今晚自然是在陳府團聚,哪兒會到這里來?
千金公主一見王傾君,便莫名地不喜,再加上左等右等不見皇帝出現(xiàn),心頭不安,一時瞥一眼王傾君道:“王貴人,你不是父皇的新寵嗎?且去瞧瞧父皇出來沒有?”
孫淑妃不待王傾君答話,已是道:“后宮女人雖多,論起皇上的寵愛,誰能越過公主去?這當下只有公主去瞧皇上,皇上才歡喜。別的人去瞧,只怕要破壞節(jié)日氣氛,惹皇上不快?!?/p>
“淑妃娘娘這么幫著王貴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勾結在一起呢?!鼻Ы鸸鞒鲅灾S刺。
不等孫淑妃反駁,陳皇后便輕咳一聲,眾人只得閉了嘴巴,不再爭吵。
倒是十歲的唐天佑和九歲的唐天寧年紀小,略為坐不住,很快打個眼色,悄悄溜下座椅,跑到賞月臺下面玩。
兩個小男孩玩著玩著,起了爭執(zhí),唐天佑取笑唐天寧膽子小,只知道害怕唐天致和唐天遠這兩個哥哥,是膽小鬼。
唐天寧氣壞了,哼哼道:“你才是膽小鬼!”
“你要敢做一件事,我就佩服你,不用讓你喊我三皇兄了,我改喊你一聲皇兄?!碧铺煊犹翎叺乜粗铺鞂?,俯過去道,“敢不敢?”
“什么事?你說!”唐天寧擰起眉毛。
“你把這個偷偷放在大皇兄和二皇兄的酒杯里,不讓人發(fā)覺,我就佩服你。”唐天佑從懷里摸出一包藥粉,打開包裝,在鼻子前一嗅,不動聲色地誘導著唐天寧。
唐天寧也不是傻子,哼哼道:“你想讓我害大皇兄二皇兄?我腦子又沒問題,為什么要這樣做?”
唐天佑用指甲挑起一點藥粉放到舌頭上,一張臉馬上酸得皺了起來,這才作一個輕視的眼神,白唐天寧一眼道:“這是酸粉,又不是毒藥?!闭f著聲音低下去,半垂下頭道,“我不過想逗父皇一笑而已?!?/p>
“嗯?”唐天寧有些疑惑。
唐天佑悠悠道:“你想啊,大家賞著月喝著酒,父皇教導他們一番,突然的,大皇兄二皇兄酸得皺起臉,那情景,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