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幾天的思想斗爭,牛世通決定將這個秘密先冷藏起來,因為他完全不具備和趙大維這樣的政府官員,尤其是黑白兩道都有面子的腐敗分子抗膀子。就是那日漸財大氣粗的孫潮他也絕不想招惹,因為他那兩個形影不離的發(fā)小兒里那個叫王瑋的是北京四九城出名兒的跤手,和道兒上人人都怕得不得了老混混兒唐松拜的是同一個師傅。
這位天橋出名的跤手一生只收了這么倆徒弟。雖然王瑋安分守己很少跟師兄聯系,也從來不摻和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可因為他和唐松的關系卻在四九城兒的黑道兒里卻很有一號,幾乎凡是三十以上的混混兒們都客氣地管他叫一聲大煒,這個歲數以下的全都得上著煙朝他來句大煒哥。
現在他能做的只是先讓姚小竹在痛痛快快地吐出這幾年的積蓄之后,再讓她給自己留下一個隨時提供零花錢的承諾。想到這里,他決定盡快和姚小竹交手并徹底地制服她。于是他就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孫潮他們的動靜兒。當摸清了孫潮他們全都去了洪江市的時候,他獰笑著撥通了姚小竹的電話,聲稱自己有一件關系到她今后幸福的大事,必須趕快見面。姚小竹在猶豫了好一陣之后,終于還是答應了他。
牛世通的出現讓姚小竹深感意外,但她很快就從這個瘦小枯干的男人那不懷好意的眼神里讀到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牛世通舒地的靠在沙發(fā)上作了個請的手勢,姚小竹坐了下來用緊張的眼神看著他,沒有開口。牛世通故意板著臉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姚小姐這一段光明正大的日子一定很愉快吧?當老板娘肯定比你在高碑店那歌廳里當小姐舒服多了吧?就是不知道現在跟你給趙大維當二奶那段時間哪個更瀟灑呀?”
姚小竹在那一瞬間感到周身的血液凝固了,渾身發(fā)軟甚至顫抖著強裝出聽不懂的樣子說道:“牛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牛世通帶著毛抓到老鼠后特有的那種表情回答說:“別裝了,你心里明白得很!還用我給你提醒你是什么時間當的小姐,什么時間當的二奶嗎?”說到這里,他得意的從煙盒里摸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把打火機扔給了臉色蒼白的姚小竹惡狠狠地說:“給我點上,在你們那個歌廳里混過的小姐不是個個兒都挺會伺候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