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潮和孟雪楠到了福州，一下飛機就直奔了那家曾經(jīng)電視有影兒、報紙有名兒、輝煌一時的大企業(yè)。他們在門可羅雀的廠門口扯著脖子喊了好一陣，才有一個老頭兒從傳達室里慢慢地踱了出來。腳步蹣跚的老頭來到面前后，用一種只有老電影里那些特務才有的眼神兒警惕地看著他倆問：“你們是北京來的嗎？”

孫潮連連點著頭回答說：“沒錯，我們來找宣傳部曾科長的！”

老頭兒面無表情地嘟囔著：“連地皮都賣了，還宣傳部呢！”說著話，費勁地拿出一大圈兒鑰匙給他們開了大門。老頭兒連話都懶得說一句，只是招了招手示意倆人跟他走。來到了到了辦公樓前，老頭兒又哆里哆嗦地從手里滿滿一大圓盤鑰匙里挑出了一把，慢吞吞地打開了樓門，用了不小的力氣推開了積滿塵土的樓門。

在空無一人的樓道里，除了三人啪啪的腳步聲引起的共鳴外，到處都靜悄悄的。突然，幾只不知道打哪鉆進來的野貓閃電似的從暗處跑出來，飛快地從他們的腿邊兒穿了過去。那老頭可能是見得多了，渾然未覺地自顧超前走著。孟雪楠卻被這突然襲擊給嚇住了，雖然沒叫出聲來，卻緊緊地抱住了孫潮，用驚恐的眼神兒求救似的望著他。

孫潮欺負老頭兒懶得轉(zhuǎn)身兒，飛快地在孟雪楠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安慰道道：“別怕，別怕！這地方而其實不錯，改天咱設立個影視部，上這兒來拍個鬼片兒準叫座兒！”

孟雪楠的臉恢復了血色，驚魂未定地朝四周看了看才低聲說了句：“你可真是個做生意的料兒。”

孫潮以為她是在稱贊自己有創(chuàng)意，便得意的追問：“你從哪看出來的？”

孟雪楠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說：“因為你多會兒都忘不了占便宜！”

孫潮訕訕地答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