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他太冷靜，太理性了?！逼拮雍鋈恍α?，“你覺得他會像傳說的那樣，跟車品聰這么神經質的人談戀愛嗎？”

“喂，車品聰哪里神經質了？她挺可愛的啊！”我下意識地辯解道。

妻子白我一眼：“你再護短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我嚇得一吐舌頭做個鬼臉。林瑛正“咯咯”笑得像花開似的時候，她手機又響了起來。

“誰這么討厭啊，連讓我開心下都不行？”她一邊假惺惺抱怨著，一邊接起手機，隨即滿臉嚴肅起來。

“有目擊者報案說她目睹臺下的兇手發(fā)射毒針的過程了！”她掛斷電話后興奮地對我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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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盯著面前這個名叫姚薔的小女生，她大約十五六歲，瘦得皮包骨頭，幾乎讓人懷疑她是不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與孱弱身材相對照的是她的面孔——整張臉似乎像在廉價顏料里蘸過一樣，濃黑的眉毛、綠色的眼影、嫩粉的腮紅、絳紅的唇彩。更加驚人的是，她小小年紀鼻子上居然穿著兩個閃亮的鋼環(huán)，我第一眼見她后就渾身顫抖。

“阿姨，聽說提供線索是有獎金的，對吧？”她有點大大咧咧地劈頭就問。

“是啊……”林瑛有些猝不及防地回答，“如果線索的確屬實，而且對破案有重大幫助，我們會考慮提供一定獎勵的?！?/p>

“啊，那什么時候能給我錢呢？給多少呢？”姚薔追問著。

“這個，要在你提供了線索后再說。我們是政府機關，不會空口白牙亂許諾的?！绷昼悬c泄氣。我明白她的心情，天知道這小孩是不是為了騙錢來提供假情報的。

“我不信你們的承諾，能不能先把錢給我？”小女生理直氣壯地挾情要價，比起當下的奸商毫不遜色。

“你要多少錢？”林瑛一副“I服了you”的樣子。

“先給五百行不行？剛在西單華威看上一雙鞋——不介意我吸煙吧？”

林瑛如釋重負地嘆口氣，艱難地從幾個口袋里摸出三百塊錢來，又無奈地看看我們。我知道她絕對算個清官，而且這家伙從來身上不帶錢的，于是拿出兩張票子，一起交到姚薔手里。

姚薔摸摸紅色的鈔票，開心地笑著揣進口袋里，然后蹺起二郎腿，掏出一根煙來點燃。

“我是托一塊兒玩網游的網友弄到張‘星女’慶功會的門票的，我是‘柳絮兒（宋子緒的粉絲自稱）’。那天晚上我拼命擠到前臺，就為了看眼偶像。結果那個跟人妖似的胖子不停講話，那大肥舌頭伸出來晃啊晃的，惡心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