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景的揶揄,金莎報以不屑的一笑:“不要自責了,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你不戰(zhàn)勝他們,他們就會消滅你,要學會調整自己的心情?!?/p>
陳景嘆了口氣,悔恨地搖搖頭,一臉茫然。
金莎見狀,臉色一下沉了下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能縮手縮腳的,瞧你那點出息。走,調整心情?!闭f著,拿起桌上的坤包,起身向外走。
陳景愣了一下:“干什么去?”
金莎頭也不回:“調整心情?!?/p>
陳景聽罷,遲疑了一下就聽話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兩人上了金莎的那輛紅色寶馬,一陣動聽的引擎聲過后,寶馬車的車頂緩緩地收縮起來,變成了敞篷車,金莎轉動著方向盤,一言不發(fā),專注地駕駛著車子。
迎面吹來的晚風將金莎飄逸的長發(fā)不時地吹起,散發(fā)出陣陣襲人的香氣,沁人心扉的香氣使陳景心猿意馬。陳景轉過臉,望著金莎秀發(fā)飄逸的側影,腦中禁不住又閃現(xiàn)出與她奇遇的一幕幕……
海州市郊外亞武山。
一身獵裝的金莎背著相機,像一個攝影愛好者,嘴里哼著小曲,不停地按動著相機的快門,捕捉心儀的畫面和景物。
突然,她的腳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嚇得她驚叫一聲,摔倒在地,更令她驚恐的是這個軟綿綿的東西,竟然在她面前站了起來,一個臉上涂滿油彩,身上披著迷彩蓑衣的狙擊手,從草叢里站了起來,手里還抱著一把長長的狙擊步槍。
“啊——!”金莎驚懼地往后退縮著。
狙擊手問:“傷著沒有?”
此時從周圍灌木叢里瞬間又站起四名相同裝束的狙擊手,其中一名聽到驚叫聲,趕緊奔了過來,就聽那名被踩的狙擊手連忙報告:“排長,不是我有意的,是她踩到我的臉了?!?/p>
被稱為排長的狙擊手就是陳景,陳景趕緊俯下身子:“小姐,不要害怕,我們是特警支隊的,正在訓練,請問你傷著沒有?”
金莎拗了拗身子,像是力不從心:“哎呀,我的腿恐怕骨折了?!?/p>
陳景聽罷,立即脫掉身上的蓑衣,對手下吩咐說:“你們繼續(xù)訓練,我送她去醫(yī)院?!?/p>
“是!”旁邊狙擊手接過陳景的狙擊槍。
陳景將蜷曲在草叢里的金莎攙扶了起來,金莎咬牙堅持著,試著邁了一步,卻又痛苦地蹲了下來:“哎呀——,我的腿不能走了!”
陳景見她確實傷得厲害,索性將她背起,快步向遠處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跑去,陳景將金莎放在副駕駛位子上,然后,發(fā)動車子向山下駛去。
蜷縮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金莎不停地呻吟著,陳景一邊駕駛車輛,一邊安慰:“同志,請你堅持一會,很快就到醫(yī)院了。”
金莎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你們怎么躲在草叢里啊?嚇死我了?!?/p>
陳景一笑:“我們是在做潛伏訓練?!?/p>
金莎似乎并不理解排長的解釋,只是苦著臉,用手不停地撫摩著腿。
陳景見狀趕緊阻止:“不能亂按摩,腰部骨折的地方會錯位的?!?/p>
“噢。”金莎乖巧地停止了按摩,朝他投去感激的眼神。
陳景問:“這里是軍事禁區(qū),你怎么闖進禁區(qū)???”
金莎后悔道:“我也不知道這里是禁區(qū),我是被山里的景色吸引著走進來的,我是想拍幾張風景照,沒想到發(fā)生了意外,哎!”
金莎嘆息。
陳景安慰說:“也不要自責了,今后一個人,不要進山,這里很荒涼,萬一遇到野豬那還了得?”
“啊?山里有野豬?嚇死人了!”金莎嚇得直哆嗦,“我再也不會來了?!?/p>
金莎驚懼的樣子,很可愛,陳景忍不住笑了起來。
望著一臉油彩的排長,金莎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陳景納悶:“你笑什么?”
金莎似乎忘記了疼痛,樂哈哈地指著他的臉:“滿臉的花紋,你這個樣子到醫(yī)院,一定引起群眾圍觀的,趕緊洗洗,要不醫(yī)生還以為你是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