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也傳授了我們一些在不同環(huán)境的射擊技巧,簡單的說就是射擊姿勢。如何判斷風速,目測距離,來調(diào)整射擊角度。最后才是三人一組訓練。這種戰(zhàn)術很雞肋,有優(yōu)點也有缺點。具體雞肋在哪里,我以后會講。但當時對我們來說,很新鮮。我有一種直覺,我們訓練的戰(zhàn)術不是為了打仗,而是為了殺人。就在我有這種感覺的第2天,我終于迎來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殺人。當時我也不確定回到中國,我算不算殺人犯,但當時我沒有考慮就開槍了。
那次是清理一個毒品交易現(xiàn)場。將軍出去跟人談判,幫他排除異己,這個過程我不想多寫了。關鍵是在兩個月后,那天晚上,我們就抽了兩個組分別到A寨和B寨附近潛伏。我就在其中一組,沒有月光,我們順利的爬到A寨的后山上,目測與目標將要出現(xiàn)的距離大概有600米。這個距離用這把槍,我可沒絕對的把握,要是再前進100米,又很危險,失敗不可怕,要是丟了小命可不是好玩的。
于是我又改變了自己的規(guī)定位置,從后山繞到寨子前面的凹地里。用枯草將自己隱藏好。跟我一起來的兩個家伙還固執(zhí)的守在山坡上。這個三人小隊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指揮官,我隨意改變自己的位置也沒什么問題,沒有突擊,沒有掩護。我們3個就是放冷槍的家伙,打1槍就跑的類型(因為不管有沒有擊中目標,只能打一槍就必須撤退,按老外的話就是不能暴露身份,按我們的話就是保住小命第一)。深夜的時候,吹起了風,周圍的樹葉和草叢發(fā)出沙沙的響聲,我豎起耳朵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一會兒風停了,我就靜靜的等著黎明。
清晨,將軍帶著羅隊長和幾個警衛(wèi)到了A寨,單獨被人帶進一間竹樓。等了大半天之后,將軍出來了,邊走邊撓頭,我知道談判不成功了。等他離開,后面從屋里出來的人就要被我們干掉。我集中精力瞄準門口,因為我是放第一槍的。槍響了,但不是我開的槍,倒下的是將軍。羅隊長和警衛(wèi)們急忙就地尋找掩體臥倒。緊接著又是兩聲槍聲,我這下清晰的感覺到,開槍的人離我很近,估計不超過10米,就在我的9點鐘方向的一塊凹地里。我不敢側(cè)頭,我知道我們暴露了,另外兩個藏在后山的家伙,就這樣被嗝屁了。我眼睜睜的看著羅隊長和幾名警衛(wèi)全部變成死人,心里那個怕啊,我已經(jīng)全身癱軟了。
我們這邊的人死光了,槍聲也停了,A寨的人過來拖尸體。我感覺身邊的草地動了一下,突然有人站了起來,陸續(xù)有4個人站起身來,渾身都是披掛的偽裝草。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是唯一一個沒被發(fā)現(xiàn)的。
那4人的槍管很長,比我這個56半自動步槍帥多了,槍上面也綁滿了草。那4人走到寨子里后就跟A寨的人說話,500米,我什么都聽不見,我想乘機離開,但是直覺讓我隱隱不安。我感覺危險還沒有過。我準備再忍一下,天黑之后再撤退。將軍死了,我的工作也沒了,我該怎樣逃回中國,就這樣胡思亂想,終于等到天麻麻黑了。
天黑之后,寨子里很熱鬧,一群人大魚大肉的好像篝火晚會,我的胃磨的難受。實在忍不住了,確定周圍沒人的時候,悄悄爬起來,此時我的手腳已經(jīng)麻木的難受之極。準備輕輕舒展一下就離開,突然聽到后面有人猛喝,“留活口!”我暗叫不好,還沒來得及反應,后腦被人敲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