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是中國通俗舊小說的一種重要類型,多以俠客和義士為主人公,描寫他們身懷絕技、見義勇為和叛逆造反行為。中國最早出現(xiàn)的長篇武俠小說為清代古典名著《三俠五義》。
武俠文學的源頭當有二:一是漢初司馬遷的《史記》中的游俠、刺客列傳;二是魏晉、六朝間盛行的“雜記體”神異、志怪小說。
火藥沒有發(fā)明之前,刀槍劍戟都被稱為冷兵器,在冷兵器時代,個人的武術技巧就顯得十分重要,它既可保家衛(wèi)國,又可以用它求取功名富貴,尤其是統(tǒng)治者,更是十分看重,在中國古代教學,是文武并重的,《周禮》中記載“六藝”。六藝中的射與御,就是射箭、駕戰(zhàn)車揮刀槍作戰(zhàn)的。
據(jù)今已有兩千多年,至南朝劉宋時,已有武術之稱。會武術的人,一方面進入朝廷的軍隊,成為職業(yè)軍人,這類人為朝廷所用,自然也就會在浴血沙場的同時,求得功名富貴。
但總有一類人,他們因各種各樣的原因流落民間,又自恃一身好功夫,挑戰(zhàn)權貴、邪惡,扶危濟困,這也原本沒有錯,但也有因所謂重感情、講義氣而犯糊涂的時候,只為報恩或復仇,可以置國家法律與他人利益于不顧,這就是韓非子說的:“俠以武犯禁。”但如果在一個政治黑暗民不聊生的朝代,當俠客們嘯聚山林,當起“綠林好漢”來“替天行道”,公然與當權者叫板時,這種行為,卻得到老百姓的擁戴,這同時也是俠客植根人們心中,得到人們喜愛的重要原因,如《水滸傳》中的魯智深、武松等。
最初的俠客多是獨立的,個人的行為,如《史記》中記載的聶政及著名的荊軻刺秦王的故事。這樣的人和事,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還不少,當時由于七國之間爭霸稱雄,恩恩怨怨很多,各國權貴們都爭相征賢納士,這里的士,就是指武士,如當時的信陵君、平原君都養(yǎng)了好幾百甚至上千的這類食客,這也就給這類武士俠客們創(chuàng)造了生存條件,他們大多以俠義著稱,或為國,或為報主人之恩,充當刺客,甚至不惜舍生取義。這是封建時期的一大社會特點,歐洲中世紀時期的騎士,以及日本的武士,都與其類似。
這些俠義武士,歷朝歷代都有,他們那種大義凜然,扶危濟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畏強權,不畏殘暴的武俠精神,十分為人們所敬仰。這些武術人士大多是真人真事,瓦崗寨、水滸中的俠客們不提了,如少林武功,武當派武功都是實實在在的武術流派,也有不少名家出自這些派別,弘揚了武術精神。
不過,另一類俠客就與許多武俠小說有些類似了,他們似乎總存在于事實與虛構之間,這也似乎很深地影響了后世武俠小說的產(chǎn)生與發(fā)展,他們總是帶有神奇性和神秘性,有的甚至過分夸大了武術本身的功能及作用,但這種以超人形象出現(xiàn),除暴安良的武俠,又恰好反映了人們的希冀和愿望,這當中對后世武俠小說影響最深的有三個人物形象,那就是趙處女、紅線和昆侖奴。趙處女源自《吳越春秋》,紅線出自唐袁郊撰《甘澤謠》,昆侖奴則出自唐《傳奇》,歷史上,許多身懷絕技的武俠常常愿意退隱江湖,這是因為人心叵測,即便是恩重如山的主人們也是如此,這種思想也影響了后世許多武俠的為人和武俠小說的創(chuàng)作。而從另一個角度講,官場的腐敗與黑暗,也使他們更愿意潔身自好,不愿意同流合污,這也是武俠們得到人們尊敬的重要原因,同時也是文人們一種理想的人文精神,所以歷朝歷代有那么多的文人愿意記錄書寫創(chuàng)作這些武俠故事,也是一個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