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杜蘭特說(shuō),“這樣對(duì)大家都好。”這事總算了了,他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是在這兒宣布結(jié)婚呢還是去登記?”他一字一句地說(shuō),很像在挑戰(zhàn)。
“我們?nèi)サ怯洠甭芬咨麛嗟卣f(shuō)。
屋中又是一片死寂。
“隨便,如果你們有自己的小九九兒,就悉聽尊便吧,”母親加重語(yǔ)氣說(shuō)。
馬西先生則一直坐在昏暗的屋角中,沒人注意到他。聽到此,他才站起身說(shuō):“該看看孩子了,瑪麗。”
瑪麗站起身,邁著莊重的步伐走出屋去。矮小的丈夫尾隨其后。杜蘭特望著那瘦弱的小個(gè)子男人走出屋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么,”牧師頗為和藹地問,“你們婚后去哪兒呢?”
杜蘭特怔了一下,說(shuō):“我在考慮移民?!?/p>
“去加拿大還是別的地方?”
“我想去加拿大?!?/p>
“呃,那太好了。”
又沒人說(shuō)話了。
“那我們可就不能常見到你這個(gè)女婿了,”林德利太太粗俗但又不乏親善地說(shuō)。
“是不會(huì)常見了,”他說(shuō)。
說(shuō)完他就告辭了。路易莎同他一起走到門口,沮喪地站在他面前,怯怯地說(shuō):“你不會(huì)太介意他們吧?”
“我倒沒什么,只要他們別介意我就行!”說(shuō)著他俯下身吻了她。
“咱們快點(diǎn)結(jié)婚吧,”她含著淚喃喃道。
“行,”他說(shuō),“明兒我就去巴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