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精神穿越之旅
綠茶
一次選題會上,編輯部同人正在熱烈地討論著近年頗熱的“穿越”,我則陷入了自我的短暫“穿越”,腦子里冒出來一個貌似不太靠譜的想法。
寫信!
就是想到這個詞兒,沒來由。
而且不假思索就道出我不太成熟的想法。我想邀請一些名家,給他們心目中的“那個人”寫信,用最傳統(tǒng)的方式。然后呱唧呱唧說了好多名家的名字。
編輯部短暫沉默。
然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起這個想法的各種操作方式。我還在沉默,心想怎么圓說這個貌似不太靠譜的沖動想法呢?
大家無心報選題了,被這個想法說得有點激動。干脆,放下迫在眉睫的選題,認真討論起關(guān)于“信”的特刊。名字還沒想好,但想法得到一致認可。
誰給誰寫?怎么寫?以什么形式寫?等等問題全被拿出來,討論來討論去,發(fā)現(xiàn)可行性很差。一個下午,“信”飛來飛去,都是“飛信”。
當晚。
還在興奮狀態(tài)中的我,想著怎么讓這個想法靠譜起來。
第二天,一份不太成熟的操作方案和約稿信被擬好,同時拉了一個長長的寫信人名單。這事就這么干起來啦。
第一封信發(fā)給謝泳老師。
謝泳兄
想向您邀約一篇稿子。具體如下: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精神偶像或是喜歡的歷史人物,他們的精神傳承與言行風骨也許是我們這個世界最寶貴的財富。如果有機會給他(她)寫一封信,或請教、或探討、或傾訴、或聊天……這是一次思想的對接和碰撞,也是一次心靈的穿越和交流??擅}為“給……的信”,特邀您參與這次有特殊意義的精神交流。
發(fā)信的那天是2011年10月23日。當天晚上,就接到謝泳老師的回信,他爽快地答應說,準備給儲安平寫信。我頓時很受鼓舞,覺得這事靠譜起來了。我知道謝泳老師寫過好幾本關(guān)于儲安平的書,如《儲安平與〈觀察〉》《儲安平:一條河流般的憂郁》等,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很深的精神交流,他給儲安平寫,合適。
第一個應稿的謝泳老師,也是第一個交稿的人。收到他發(fā)來的稿件,我心里踏實了很多,這正是我想象中的那種“信文本”,平等、平實、客觀,娓娓道來儲安平的人生苦難和精彩,也同時幫我們提出了很多問題和解答了不少疑惑。
雖然開局不錯,但隨后的約稿并不順利,電話、郵件和當面邀約多管齊下,但確切應稿者不多。臨近年底,很多專家學者忙于應付各種會議和總結(jié),以及自己一年來研究的掃尾,都很難保證時間。很多人客氣地回復有興趣參與,認為選題有趣,但不敢保證能如期交稿。終于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到10月底,基本敲定了十五位人選。
而我的目標是二十幾位。
出于編輯的職業(yè)習慣,在執(zhí)行這種大專題時,總要給自己留出足夠的富余,避免一些可能出現(xiàn)的臨時變卦。目標二十幾位的話,至少要敲定三十位才算靠譜。11月,我繼續(xù)以多形式發(fā)出約稿邀請,終于在月中時實現(xiàn)了目標。
我給出的截稿日期是2011年11月30日。
臨近11月底時,我繼續(xù)騷擾應稿者,一圈下來傻眼了。不少應稿者沒把我的約稿作為首選,有了新的安排,紛紛告假。也有些應稿者落筆多次,終覺得掌控不好這種文本而放棄。一時間,再次陷入人選危機。但高興的是,這輪催稿過后,已經(jīng)有十位左右應稿者明確了交稿時間,讓我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