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日,我在附近的幾個市場上轉(zhuǎn)悠了一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只好等到逢集日來碰碰運氣了。23日,“牛蛙”終于打來電話,說他的一個叫“娃娃魚”的朋友 有一條死了的娃娃魚,20多斤,問我要不要?我說要,但死的不好弄,當然可以面談。就在這時,招待所老板找到我說,有人有幾只野雞問我要不要?我隨即前往 查看。在招待所的大廳里,一個30歲左右的農(nóng)民身背編織袋,見到我,急忙從編織袋里取出4只活野雞讓我看。我問他從哪弄來的?他用手比劃著,招待所老板解 釋說是用繩子套住的,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啞巴。啞巴一個勁地在那里用手比劃出“四”和“六”的手勢,意思是說4只野雞要賣60元,看來要從這個啞巴嘴里 弄出我想要的有價值的信息是不可能的,沒辦法,我只好將他打發(fā)走。
下午4點,“牛蛙”聯(lián)系的“娃娃魚”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晚上來招待所見我,我說:“行,我哪都不去,就在房子里等你。”
“娃 娃魚”很守時,晚上八點準時敲響了我的房門。他說他的娃娃魚都是他自家養(yǎng)的,有100多條,最大有二三十斤,最小的也有二三斤,有養(yǎng)殖許可證,但這些娃娃 魚不能隨便買賣,要交易的話必須買賣雙方都要有許可證,否則一旦讓“公家”抓住,那就了不得了。他還說他養(yǎng)的一條約30斤的娃娃魚有病死掉了,放在冰箱里 凍著,你要的話最少3000元,不講價。此時,我表現(xiàn)出很為難的樣子看了看“娃娃魚”,他看出了我的心思,當即表態(tài)說:“要的話我們先把價錢商量好,死魚 一斤100元,活魚一斤200元,手續(xù)我可以給你辦,其實你們蘭州的水產(chǎn)市場上也有娃娃魚,那些都是從我們康縣販運過去的。”
他說,“娃娃魚”又叫中華大鯢,因叫聲如嬰兒啼哭,就被又被稱為“娃娃魚”,康縣當?shù)厝怂追Q“魔魚”,是國家二級野生保護動物。隨后,“娃娃魚”同我聊起 了其他野生動物的事情。他說:“在蘭州可能娃娃魚的生意并不是怎么看好,如果你想做的話,我可以給你運送,我有手續(xù),路上就是查出來也沒關(guān)系。”聊到最 后,“娃娃魚”勸我還是做野豬生意,他說:“雖然野豬也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但我們這兒太多,每年從我們康縣獵殺、販運出去的野豬肉最少在20噸以上,我 的一個朋友是專門做野豬肉生意的。成的話你這次回蘭州就可以帶上二三千斤!”我說:“行,但不要著急,我得把市場行情先打探清楚,再給蘭州總部做個匯報, 一旦定下來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送走“娃娃魚”,我漫步在康縣大街上,寒風(fēng)吹亂了我本來卷曲的頭發(fā),我也懶得管它,只是苦思冥想如何應(yīng)對“娃娃魚”要我?guī)ё叩哪莾扇Ы镆柏i肉,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好返回房子。
推 開入住的房門,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正坐在我的床上抽煙看電視,我著實嚇了一大跳,忙問他是干什么的,怎么在我的房子里?他說他登記的房間就是這兒。“嘿嘿,這 就怪了,你下去問問店老板,肯定弄錯了。”這位農(nóng)民模樣的客人有點莫名其妙,咚咚地跑下樓去問登記的服務(wù)員。沒兩分鐘他上來說:“對不起,是我聽錯了,我 把503聽成了303。”說著,他拿起就要走,我乘機問他是哪兒人,他說他是豆壩的。“你那兒是不是距大山很近?有沒有進山打獵的人?我從蘭州過來,是做 野味生意的。”聽我問這話,他馬上來了精神,美美地吸一口煙后說:“有啊,我們那兒打獵的多得很。每到冬季農(nóng)閑,他們就成群結(jié)隊進山打獵,遇見啥打啥。” 我說:“那你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我想和他們做生意。”他說行,讓我把電話留下,他明天回去馬上幫我聯(lián)系。他告訴我他姓楊,怕我不相信,他還拿出身份證讓 我看。從身份證上,我知道他叫“順六”(化名)。送走“順六”我就睡了,睡得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