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子已經(jīng)遞到御史臺了,皇上密旨派了特使去濱州,沒有調(diào)查結(jié)論前案子暫不開審,所以現(xiàn)在還沒起什么風(fēng)波,謝弼你也用不著這么急就疏遠(yuǎn)我避嫌?!毖栽ソ螂m然面上樂樂呵呵的,但說起話來卻毫不客氣,“我就是想這么晚來看看景睿和蘇兄,就不是來看你的,不服氣來咬我啊……”
“呸!”謝弼啐道,“你那么厚的皮,誰咬得動?”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跟你們說正經(jīng)的,”言豫津拖過一張凳子在桌旁坐下,撈起一杯茶一飲而盡,“你們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回來得有多及時吧?”
“及時?”蕭景睿不解地眨眨眼睛,“我們趕上什么了嗎?”
“哈哈,”言豫津用力拍著好友的肩膀,“你們趕上了一場大熱鬧!”
聽他這樣說,梅長蘇倒還罷了,蕭景睿和謝弼卻一齊睜圓眼睛,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因?yàn)樗麄兌朔浅A私庋栽ソ颍肋@位國舅公子是全京城最愛看熱鬧的一個人,哪里有熱鬧哪里就有他的影子,看的熱鬧多了標(biāo)準(zhǔn)自然也會水漲船高,所以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大”熱鬧,就一定不會小到哪兒去。
“別吊胃口了,快說,有什么熱鬧看?朝廷要加恩科點(diǎn)武魁了嗎?”謝弼催問道。
“比那個熱鬧,”言豫津擺擺手,“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初遇蘇兄的那個小縣城外,看見了什么人?”
“看見了……”謝弼略一回想,“啊,那個大渝國派來出使我們大梁的使團(tuán)!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京了?干什么來的?”
“嘿嘿,”言豫津笑瞇瞇地道,“他們是來求親聯(lián)姻的!”
“原來是這個事……”謝弼有些失望,“皇上按慣例會考察一下這些使者,雖然還算有趣,卻也未見得能有多熱鬧?!?/p>
“你先別急嘛,”言豫津斜了他一眼,“這個熱鬧里不僅有皇上,有大渝使者,還有一個你們想也想不到的第三方!猜猜是誰?”
蕭景睿與謝弼剛開始想,梅長蘇已道:“是不是北燕的使團(tuán)也到了金陵?”
言豫津稍感受挫,但很快又振作起精神:“蘇兄猜得沒錯,北燕的使團(tuán)規(guī)模也不小,雙方在金陵城已經(jīng)明爭暗斗了好幾天了,皇上決斷不下,或者他根本就不想決斷,所以頒下圣旨,三天后在朱雀門外,來一個公平的比試!”
“有些意思了,”蕭景睿挑起雙眉,“我們已經(jīng)看到大渝使團(tuán)里至少有一個金雕柴明,北燕那邊雖然不知拓跋昊來了沒有,但也絕不會差到哪里去。這雙方比拼,的確值得一看。”
“哪里只是雙方比拼,是三方!”言豫津得意地一笑。
“???”兩兄弟異口同聲地問道,“還有哪家使團(tuán)?”
言豫津正準(zhǔn)備賣賣關(guān)子,梅長蘇又笑道:“我猜當(dāng)然還有東道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就不許我們大梁的勇士去爭爭這個機(jī)會?”
面對著蕭、謝二人詢問的目光,言豫津只好予以肯定,“蘇兄猜得對,就是這三方。”
謝弼很是詫異地道:“皇上這樣下旨實(shí)在奇怪,他如果不同意和親,拒絕就是了,如果同意和親,那把本國人扯進(jìn)來比試什么?”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言豫津又高興起來,“我剛才就跟你們說過,這是求親,不是和親!你們以為跟以前一樣,如果皇上同意了,就在公主、郡主中挑一個適齡的嫁過去,對方也不在乎到底是誰,反正娶的是大梁宗室貴女的身份?”
“聽你這話的意思,大渝和北燕此次前來,難道還有特定求親的人選不成?”
“沒錯?!毖栽ソ蛴贸錆M神秘感的表情道,“一個特定的人選,一個讓他們打得滿頭包都愿意娶到手的人……要不要猜猜看是誰……”
話音未落,梅長蘇隨手放下粥碗,道:“我猜是霓凰郡主。”
蕭景睿與謝弼一齊跳了起來,失聲道:“什么?!”
而言豫津則是一臉幽怨地盯著梅長蘇,恨恨地道:“蘇兄,雖然你聰明絕頂讓人佩服,可這種什么都猜得中的毛病實(shí)在不好,讓人覺得很無趣,很沒有成就感?。 ?/p>
“對不起,我反省,以后不這樣了?!泵烽L蘇笑道,“你繼續(xù)?!?/p>
“還繼續(xù)什么啊,該講的都講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