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站起來，驚愕地低頭看著那個人。

餐館里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位老顧客，大多數是老年人。面對突如其來的暴力事件，他們都坐在椅子里驚呆了。

米歇爾看著他們說：“一點小誤會。很快就有人來帶他走。繼續(xù)吃飯吧。沒什么事，點些甜點吧。”她指著倒在地上的男人。“他請客。”她轉向西恩，低聲說：“趁著突擊隊還沒來打擾我們喝咖啡，我們快點離開這里吧。”

西恩扔了些現錢在餐桌上做餐費，說：“如果他是聯(lián)邦特工，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你瞧，他根本沒亮過證件。我們只看到他想掏槍。”她用靴子尖撩開那人的夾克，讓那件武器露出來。

“但這仍然——”西恩說。

“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瞞你說，我已經有點厭倦被戴警徽拿警棍的人騷擾。我這人從來就沒耐心。”

“你當年究竟是怎樣通過特勤處的入職心里測試的呀？”

“簡單。先猛喝健怡可樂，猛吃巧克力。”

他們從后門離開那個餐館，繞到到餐館正門，又發(fā)現一輛車，車里有個人。米歇爾從乘客座這邊爬上車，西恩跟著爬進去。她發(fā)動汽車，搶在那輛車里的司機反應過來之前將車倒出停車場。

西恩看著側視鏡說：“那司機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該跟蹤我們還是……噢，他進去看他同伴出什么事了。”

米歇爾把車開上公路，疾馳而去。那輛車沒跟上來。

西恩說：“再過兩分鐘，通告就會出來，指控我們我們襲擊聯(lián)邦特工。”

“如果他是聯(lián)邦特工的話。”

“得了吧，那人一看就是。”

“我們需要把這車扔了，換輛別的嗎？”

“五分鐘之內，他們就會在系統(tǒng)中做出標記。我們的身份證號和駕駛證號就會跳出來。”

“那給默多克打電話，告訴他發(fā)生的事。”

“你瘋——”但他旋即恍然大悟。“這真是個絕妙的注意。”

“謝謝。告訴他有武裝人員襲擊我們。我們只是想警告他有情況。如果他問我們?yōu)槭裁匆u擊聯(lián)邦特工，我們可以聲稱無辜。”

西恩已經在按號碼了。他一口氣說了兩分鐘，直到最后才讓那位聯(lián)邦調查局特工有機會插嘴。但從他的臉色看，他無法相信默多克說的話。

“行，我可以給你描述一下。還有車牌號。”他接著描述那輛車，說出車牌號。他還多說了幾句，又回答了兩個問題之后才掛斷電話。

“簡直難以置信，除非他是世界級的大騙子。默多克說對此一無所知。”

“這么說那家伙不是聯(lián)邦調查局？”

“可能是另一個局的。”

“通告怎么辦？”

“中情局不用那個。他們只在系統(tǒng)內通告，而且如果發(fā)通告，他們還不得不解釋一些他們不喜歡解釋的事情。”

西恩的電話鳴叫起來。他看看那條短信，笑著對米歇爾說：“想聽好消息嗎？”

“當然想。”

“是我的地方檢察官朋友發(fā)來的。希拉里?坎寧安身上的子彈與你手槍里的不吻合。”

“那我沒打中她？”米歇爾臉上的欣慰溢于言表。

“對，你沒有。這意味著是別的人殺了她，或者在那里，或者在別的地方，然后把尸體弄到那里去陷害你。”

“像陷害埃德加?羅伊一樣？”

“也許。”

“但如果那樣，他們一定知道警察會進行彈道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