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奔去自己辦公室打電話，剩下的人則繼續(xù)“審問”。“

現(xiàn)在，我們有好幾個疑問，想一一請教謫仙您。”方無應(yīng)說。

李白點頭，“我也有疑問想請教各位。”

“行，我們一問換一問。”方無應(yīng)說，“首先，你是在哪兒，怎么碰見王勝平的？”

“最開始的事兒，我記不太清了。”李白揚起頭，目光投向遠處，“當日我在永王麾下，正遇到兵變，軍中大亂，我……好像一腳踏空，跌進一處黑暗之所。再睜開眼睛，我坐在路邊上。”

“哦，原來是李璘那檔子事兒。”方無應(yīng)說，“安祿山那事兒過去沒多久？”

李白點點頭，“正是。我坐在路邊，一身泥濘，王勝平正在一旁修車，他見我狼狽，所以上前詢問。”

“原來你們是這么認識的？”方無應(yīng)說，“于是他就邀請你坐他的車了？”

“沒錯，接下來該我問了。你們幾位，看樣子都會長安話，我在此處從未見過能說長安話的人，為什么你們都會？”

“因為我們專門學(xué)習(xí)過長安話。”方無應(yīng)笑道，“而且還通過了考試。好了，我繼續(xù)問。你說他們聽不懂你說話，為什么你能聽懂他們說話？”

“也不是完全聽不懂，王勝平一開頭也聽不懂我說話，后來說了兩三日，他就能明白許多了。我也同樣是反復(fù)聽了兩三日，才能聽懂此地語言。”

“原來是這樣，那你和王勝平說了什么？”

“我說的話，起初他不懂，所以我拿木棍在地上寫——此處土地甚硬啊，想找塊軟一些的都很難。”

“那叫水泥地，你告訴了他什么？”

“我告訴他我姓李名白，他聽后大樂，說我這種連……連報紙都看不懂的人能叫李白，那他就能叫杜甫。唔，我不知他這是何意，子美小友我也只見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