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nóng)架?他怎么跑原始森林里去了?”謝虎突然拍了下桌子,興奮地說,“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金坤歪著頭,迷惑地看著他:“你想起了什么?”
“神農(nóng)架的別名就叫熊山!”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敝x虎興奮地摸了摸前額的疤痕,解釋說,“前些年我當(dāng)兵的時候,曾在神農(nóng)架執(zhí)行過一次特殊任務(wù),我記得當(dāng)時聽當(dāng)?shù)匾粋€土生土長的老人說,神農(nóng)架的版圖像一只熊,所以它也叫熊山?!?/p>
金坤也露出興奮的神情:“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們?nèi)ド褶r(nóng)架就是一舉兩得,既可以找到劉斜,又可以在神農(nóng)架找到地圖上隱藏的秘密了?!?/p>
“那我們啥時候去神農(nóng)架?”謝虎自打退役后已經(jīng)很久沒冒險了,他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就出發(fā)。
金坤掃了一眼顯示器右下角的時間,已是下午四點二十八分了,不禁遺憾地說:“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們再出發(fā)吧。”
就這樣,二人商量好明天的日程安排后,謝虎起身告辭。金坤送走謝虎,返回公寓后他取下存儲卡,經(jīng)過反復(fù)思量,他認為放在兒童表里既安全又便于攜帶,于是,他小心用紙包好,重新放回到兒童表里。
金坤把兒童表戴在手腕上,卻感到它無比沉重。他用力攥緊拳頭,暗暗起誓:“我一定要解開所有謎團,不負爺爺?shù)闹赝校瓿杉易宓氖姑?!?/p>
就在這時,放在電腦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金坤拿起來掃了一眼號碼,是刑警學(xué)院的朱老師打來的。他和朱老師私交很深,平時經(jīng)常電話溝通,所以他并沒覺得奇怪。金坤按下接聽鍵,手機里立刻傳出一聲焦急的男音:“金坤,你沒事兒吧?”
他以為朱老師知道了爺爺遇害的消息,特地打電話來安慰自己,就說道:“老師,不用為我擔(dān)心?!?/p>
“還不為你擔(dān)心?西州公安局拿走了你的DNA化驗單!就是大三時我?guī)銈冏鰧嶒灥幕瀱?,校方一直保存在資料庫里?!?/p>
金坤早就料到陸一航會派人去取,他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老師,您多慮了。”
“你還笑得出來。據(jù)我所知,警方把你看成第一嫌疑人。”電話那端停頓了一下,急問道,“快和我說說,你小子到底闖什么禍了?”
金坤把今天在加油站發(fā)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當(dāng)然,他把該隱瞞的也都隱瞞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不過那些警察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怎么能懷疑到死者的孫子身上呢?”電話那端嘆了口氣,又說了一大堆安慰的話后就掛斷了。
金坤收起手機,回想著朱老師剛才的那番話,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他身體猛顫了一下,邊用力搖著頭邊自言自語:“不,不可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