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搖搖頭,“全國能稱的上江左之地,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更別說還有許多別稱是江左的地方。要是一個一個去找,恐怕還沒找出所以來,我們倆就累死了。”
“那我們費盡心機弄到這幅《伯遠帖》不是沒啥大用?”
“我總覺得是我們的方法不對,而且從始至終送紙條給我們的神秘人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過,既然他讓我們找到這幅字,萬無就此銷聲匿跡的道理,倒不如靜觀其變,等等看。”
聽完木青的話,邵巽沒有繼續(xù)接著說,反倒是坐著沉思了一會。半晌之后,搖搖頭,嘆口氣,走了出去。
夜涼如水。
寂靜的長街上早已無人走動,偶爾幾聲打更響聲劃破夜空傳到還未入睡的人的耳中,倒仿佛震天一般響。
朱大老板宅第之前的那條街是條禁地,別說晚上,就是白天也幾乎無人踏足。幽暗的月色中,更顯得朱大老板的家中透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后院,黑衣人所在的閣樓,依舊亮著一盞如豆的燈火。不同的是,燈火前面坐著的,不僅有黑衣人,更有另一體態(tài)肥碩之人?;璋档墓饩€照在他臉上,不是朱大老板還是誰?
此時的朱大老板雖然端坐,卻可以從他臉上看出極其不安的神色。不僅大口喘著粗氣,還時不時用手里精美的蘇繡手絹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而一旁的黑衣人卻仿佛入定一般,一動不動。朱大老板在一邊,似乎想催促,卻又有些不敢打擾。
好大一會功夫,黑衣人輕聲嘆口氣,搖搖頭。
朱大老板緊張的馬上站起來,湊近黑衣人小聲問道:“怎么樣?”
“難!”
“難?你的水平還有什么東西能難住你?”
“呵呵。”黑衣人笑了一聲,干枯的聲音仿佛夜梟驚嚎。“伯遠帖雖然得到了,但是想破解其中之謎,還欠缺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