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蕭暮影打破了冰冰很長時間以來對事業(yè)有成,財富甚多的上流社會人士的印象。比如讓她在車里吐,比如能在進KTV前要求她挽住他的手,比如能夠理解貧窮人們的苦衷……
“應(yīng)該都在這里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掉進下水道的?!北耦^撿了一會兒,終于撿完地上的珍珠交到他的手里,“你怎么平白握著這么多珍珠?”
“是因為這個,珍珠項鏈,我把它拉斷了?!笔捘河芭e了舉手中光禿禿的鏈子。
冰冰不禁咂舌,“你的這種方法抓賊,成本也太大了吧?到底還是有錢人,不心疼!”
“這可是蕭氏抓賊法,我剛才獨創(chuàng)的?!笔捘河奥柤?,“至于心疼,該心疼的是你,不是我,這本來是我買來要送給你的。”
“什么?”冰冰覺得自己幻聽了。
蕭暮影沒再站在原地,而是一把拉過冰冰,一路向前走,笑道:“那天在年會上,我就覺得你的脖子上有些空,所以今天挑了一條珍珠項鏈要送給你。誰知道,它這么快就為了救它主人的包而陣亡了?!?/p>
“那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里?”冰冰被動地跟著他。別看蕭暮影的手只是不松不緊地握著她的胳膊,想要掙脫卻像被箍死了一般。
“這本來就是我憑自己的印象給你配的,現(xiàn)在既然本人到了,當然是再去選一條更合適的了。你雖然不是直屬,但也算我的員工,怎么能寒磣到參加晚會連一條像樣的項鏈都沒有?”蕭暮影的語氣里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冰冰一時也難以反駁。
冰冰就這樣被蕭暮影帶進了一家珠寶店,從頭到尾,她都目光呆滯地任由他擺布。
店員小姐不斷面帶微笑地奉上蕭暮影指定的項鏈,冰冰就不斷地試戴,然后再解下由店員重新收好,再換另外一款,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可以了吧!隨便挑一個就好了,我付錢還不行嗎?”冰冰這輩子都沒在打扮自己上花過這么大的功夫,她已經(jīng)兩眼發(fā)直,兩腿發(fā)酸了。
“你就這么敷衍自己?”蕭暮影露出不贊同的表情,并且安慰道,“很快就試完了,再試試,應(yīng)該有一個是最適合你的。你就把這當做是陪老板出來工作,是公務(wù),明白?”
抗議無效之后,冰冰只得屈從于蕭暮影的“淫威”,忍氣吞聲地又試了好幾款。
“嗯。這款我看不錯,你自己看看,滿意就買下?!笔捘河敖K于流露出滿意的神色,對店員點點頭,店員手腳麻利地遞上了小鏡子。
冰冰從進店開始就被一大堆珠寶飾品晃花了眼睛,此刻更是被累得不行,只得一通胡亂點頭贊美。
這么明顯的敷衍,蕭暮影又怎么會看不出?但念在她確實一試就是一個多小時的份兒上,蕭暮影打算放過她。
“就這款吧,幫我包好。”蕭暮影刷了卡,將包裝好的項鏈盒子遞給冰冰,“拿著吧,下次記得用上。這可是你拿老命試來的,忘在一邊就太不值得了?!?/p>
敢情他是早就猜到冰冰這人對裝扮不甚上心,這種東西拿回家就壓了箱底,幾年后翻出來人老珠黃也就用不上了,這才把購買過程漫長化與痛苦化,好讓冰冰長記性!
暗自腹誹了一番,冰冰掃過他手里的珍珠,“那這些怎么辦?”實在太可惜了……
蕭暮影挑眉,招手喚來店員,把珍珠都給了她,又小聲吩咐了一句。店員匆匆離開,沒多久手里就多了一個水晶罐子,里面正裝著那些珍珠。
“這樣可以吧?”把罐子交到冰冰的手中,蕭暮影繼續(xù)拉著她抬步就要走,“時間差不多了,去吃個工作餐,然后我就送你回去。”
被“專制獨裁”的冰冰的腦海中,所跳出來的,出人意料的并不是“以自我為中心”,而是“雷厲風行”四個大字。
正自疑惑,猛然想起“破布理論”,不由得讓冰冰大驚失色,連拒絕都忘記了,就這么任由蕭暮影帶到了飯店里。
“快吃吧?!敝钡讲松淆R了,蕭暮影催促她開動,冰冰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