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色不怎么好,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康浩關(guān)切地問道。潘靜擺脫康浩的手,向臥室里走去,走了兩步,腿就軟了,踉蹌了一下??岛拼蟛阶吡诉^來,攙住了潘靜。
“康浩,對這種生活我真的怕極了,我不想到時候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潘靜抓住康浩的胳膊,哭喪著臉說道。
“沒事,別擔心,今天只是個意外,我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讓你受過苦?”康浩微笑著安慰她。
潘靜看著康浩,看到他額頭上的血以及傷口下的那張笑臉,一股徹骨的涼意襲來。潘靜知道,她不能說她跟肖健的事了,就像康浩說的那樣,如果她真的跟肖健在一起了,康浩報復的絕對是肖健,潘靜知道康浩的狠毒,雖然她不怕死,可她怕肖健受到傷害。想到這,潘靜絕望地流下了眼淚。
“怎么了老婆?”康浩心疼地問道,此時,康浩額頭上的血已經(jīng)沿著鼻梁流了下來。
潘靜之前想好的話徹底消散了,她想用沉默來度過今天晚上,便以身體不舒服為托詞,準備早早上床睡覺。不久前肖健才把她送到了天堂,現(xiàn)在康浩又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雖然現(xiàn)實并沒有地獄那么糟糕,可這重重的一摔,也夠她受的了。
康浩小心攙扶著潘靜進到臥室里,潘靜溫柔地說了聲謝謝,實際上是因為她實在沒有力氣了。話音剛落,床頭柜上的電話尖聲叫起,潘靜被驚得一哆嗦??岛谱屌遂o躺下,接起了電話。
“喂?是,好的,稍等。”康浩捂住話筒,把電話交給了潘靜,“你的,一個男的。”
潘靜看著電話,又看了看康浩,想到電話那端想必就是肖健了,現(xiàn)在她該怎么說?潘靜胃里一陣翻騰,手緊緊地抓著被子。
“算了,說我不舒服。”潘靜虛弱地說道。
“接了吧,聽語氣他還挺著急的。”康浩說道,又把電話往潘靜的跟前湊了一下。
那電話對潘靜來說,不遜于一把匕首,潘靜直直地向后躲著,胃開始抽搐,她現(xiàn)在倒巴不得那是把匕首,刺進自己的胸膛,一切休已。
“不了,他……他……應(yīng)該沒什么急事。”潘靜的聲音低得連她自己都聽不到了。她甚至已經(jīng)對自己的行為,和該說的話失去了控制和意識。
“接了吧,你怎么知道他是誰?你怎么知道他沒急事?這個點了,一般人不會打來電話的……”康浩像哄孩子一樣,“接吧,看看有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說著,康浩拿起潘靜的手,把電話塞進了潘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