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歌沒有去接,“我不要了,你拿去?!?/p>
季優(yōu)覺得這個人喜怒無常,但是也沒放在心上,強行的將這一罐咖啡放在他的手里,“買都買了,怎么能不要,拿著,我這人很少請客的。我走了?!?/p>
季優(yōu)其實有點不放心他,可是他有些冷漠,不太愛說話的樣子,實際上季優(yōu)也不是一個對人熱忱的人,單獨今天看見了他才話多了幾句。他腿不方便,一會兒怎么回家?
可這跟她又有什么關系,上官錦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電梯突然晃蕩了一下,季優(yōu)一陣的心悸,按了警鈴,工人很快來檢查,說電梯有點故障,好在是夜里,沒什么人用。
華禹公司所在的這棟大廈是自己買的,所以物業(yè)也是自己的人,他們的老板要求精益求精,他們怕這一點點的紕漏被老板知道,會成為他們下崗的理由。
季優(yōu)徘徊在十三樓,慢慢的下樓梯,她心里越來越不安,終究忍不住了,回二十八層看看。氣喘吁吁的爬上去,那個人還在窗前。
蔣意歌聽到身后的聲響,回頭一看,還是季優(yōu),“你怎么回來了?”
“電梯壞了,可能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要不要我?guī)湍???/p>
蔣意歌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的季優(yōu)心里發(fā)毛,她尷尬的笑了笑,“那個,我不是壞人,你不用擔心。”
“你陪我坐一會兒吧。旁邊是一間會議室,就等到電梯好了再走?!?/p>
“好?!?/p>
蔣意歌有些詫異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因為這樣寧靜的夜晚,他也開始寂寞了?于是希望旁邊有個人,哪怕是活物也好?
季優(yōu)坐在會議室的沙發(fā)上,旁邊擺著從茶水間搜刮來的零食,她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這里女孩多,是女孩就都喜歡吃零食,她先拿來應急。
剝開一塊巧克力遞給蔣意歌,他搖頭,“我不吃甜食?!?/p>
難怪身材好,皮膚也白皙,真真是個美人兒,只可惜這一雙腿。
季優(yōu)又拿了薯片給他,蔣意歌看了一眼然后說,“我不吃辣的。”
薯片是麻辣口味的,但是這種東西能辣到哪里去?她吃了一片告訴他,“不辣的,你少吃點,長夜漫漫,餓肚子怎么行?!?/p>
“牛奶吧?!彼K于松口,這個女人,很……執(zhí)著。
季優(yōu)滿意的看他喝牛奶,他的動作很緩慢,仰頭的時候特別的優(yōu)雅。她漸漸地犯困了,蜷縮在沙發(fā)里睡了過去。蔣意歌若有所思的看著熟睡中的她,臉很恬靜,很安穩(wěn),他好奇她做了什么夢,可以一直面帶笑容。
迷迷糊糊之中,季優(yōu)嘟囔了一聲,“明天早上七點叫我,我要錄影?!?/p>
“在跟我說話?”蔣意歌詫異。
“七點叫我啊?!彼粥洁炝艘痪?,然后徹底睡了過去。
蔣意歌看了看表,五點整,他竟然這么看了她一整夜。
陸橋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自己的老板只穿了單薄的襯衫,頭發(fā)有些亂,但是眉宇之間沒有一點疲憊的神色,他坐在輪椅上,看著沙發(fā)上躺著的那個人,那個女孩身上是他老板的西裝,由于女孩睡相不好,那件西裝已經(jīng)被折磨的全是褶皺。
“少爺。”
蔣意歌的手指放在唇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不知怎么了,仍舊在旁邊看著她,似乎是在端詳什么。跟一個陌生人在一起,怎么會睡得這樣安穩(wěn)?而他,哪怕是有安定,也會常常驚醒。蔣意歌找出了季優(yōu)的手機,設成了靜音的狀態(tài),然后讓陸橋推自己出去。
臨走,他給上官錦打了個電話:“取消季優(yōu)今天所有的通告。”
上官錦在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還是相當詫異的,但是也默默地去更改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