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到了老問題上,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實話,告訴他實話又會怎樣。突然間,我有些惡毒地想,如果我告訴他,太子殿下你剛才上了一個男人,他會是什么反應?
齊晟仍在盯著我,目光鷹隼般銳利,只是再配上胸口的那些斑斑點點的紅,突地就沒了氣勢。
他見我目光落在他的胸前,下意識地掩了掩衣襟,然后好像又覺得這個動作太沒氣勢了,便又松了手,仍盯著我冷冷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突然間很憤怒,你上完了,爽完了,又來問我這個,你上之前怎么不問清楚呢?
一時我也不想和他來什么開誠布公了,只是答道:“張氏!太子妃張氏!”
對待這種sb,說多少話都是白費口舌,他只會撿著自己想要的聽。
齊晟低低冷笑一聲:“你當我是傻子?”
我心中陡然一驚,呀!他怎么知道?
許是看到了我臉上的驚訝,齊晟的眸子更黑更深,蘊起更多的怒氣。
我頗有些無奈,只得問齊晟:“你到底想要個什么答案?”
齊晟被我問得一怔。
我又接著說道:“我說我是張氏吧,你不信,我若是說不是張氏,你就信了?再說,我是不是張氏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你的太子妃是張氏不就得了?”
齊晟更愣。
我很想告訴他,兄弟,這胸大呢,不代表就一定得無腦,頭發(fā)長呢,見識也不見得就短了,你別太小瞧人了。
于是我又威脅道:“楚王已有意求娶我那妹妹,您別整天琢磨我到底是不是張氏了,還不如琢磨一下該怎么做才不會讓張家舍棄了你。”
齊晟神色已是恢復了冷漠,嗤笑道:“張家舍棄了我,便也是舍棄了你,你又有何得意之處?”
我心道你別嚇唬我,我還真不是廈大畢業(yè)的。
我盯著那齊晟,不急不緩地答道:“殿下您坐了帝位,我不過一個不得寵的皇后,還時時礙著別人的眼,怕是長命不了,您坐不成帝位,憑張家的勢力,留我條命怕是也不難,不就是寡婦嘛?您放心,我一定能給您守住,別的事我不敢說,偏這事我可以和您保證!”
齊晟劍眉揚起,顯然是已動了怒,我欺他不敢殺我,只是挑釁地看著他,怎么著,兄弟,你現(xiàn)在有膽和張家決裂嗎?如果你有這個膽,你至于白天剛聽了信,晚上就趕著來睡我嗎?
齊晟看我半天,卻突地笑了,就嘴角往上挑的那種,又奸又詐,看得我心里一陣發(fā)涼。
齊晟從床邊站起,走到我身邊站定,低頭俯視我。
這姿勢真讓我覺得不爽,于是我便想站起身來和他對視,誰知剛一起身就被他一把摟了過去,用手捏著我的下巴抬了起來。
我一時被雷得呆了,沒了反應,眼睜睜地看著齊晟的臉緩緩地貼近,在離我臉只有一指的距離時停下,輕輕吐著氣說道:“你知道我怎么做張家就不會棄我了嗎?”
齊晟的手指在我臉側(cè)劃過,順著脖頸往下,在鎖骨處稍稍停了一停,挑起我胸前的衣襟……
他敢調(diào)戲我!
他把老子當女人調(diào)戲呢!
我氣得暈了,身體都隱隱抖了起來。我想,是先揍他臉一拳,還是先給他下面一腳?
齊晟嘴角卻挑得更高,不屑地笑了笑,收回了手,拂袖而走。
我愣愣地站了片刻,提起已經(jīng)握緊的拳頭看了看,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