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籬一腔熱情地給我精心準(zhǔn)備著擊球的裝備,我很是苦惱,試探地問綠籬:“我能不能不上場?”
綠籬回頭看我,杏核眼瞪得跟桂圓似的:“那怎么行?娘娘乃是東宮之首,怎能不上場?再說,咱們老太爺可是江北軍中赫赫有名的拼命張郎,騎術(shù)精湛,一人一騎一刀殺得韃子聞風(fēng)喪膽,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娘娘是將門虎女,萬不可墜了張家的名頭!”
萬不可墜了張家的名頭!
唉,我壓力好大!看綠籬這樣認(rèn)真的模樣,我真不忍心告訴她,你家娘娘現(xiàn)在連騎馬都不會了……
我矛盾著,要不要把這個情況匯報給“老板”呢?
他若是知道了這個情況,又會是個什么表情呢?
突然間,我有些期待。
擊球賽的前夜,我特意去齊晟殿中尋他,很是琢磨了一番,然后用很是委婉的說辭告知了他這一情況。
齊晟手中還拿著代為批辦的奏折,抬眼看著我,臉上波瀾不驚。
我不由得嘆一聲好定力!
齊晟卻忽地摔了手中的奏折,從書案后站起身繞過來,二話不說,扯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最煩大男人之間這樣拉拉扯扯的,又被齊晟拉得踉蹌,連忙叫道:“哎!你撒手!這叫什么樣!”
齊晟頭也不回,只是低聲不耐煩地吼道:“你閉嘴!”
說完又轉(zhuǎn)頭沖院中的內(nèi)侍喊:“備馬!”
那內(nèi)侍見齊晟面色不佳,自是不敢耽誤,連忙在前面一路跑著去叫人備馬。
因齊晟好武,東宮內(nèi)專辟了塊場地給他用,待齊晟將我拉到東宮內(nèi)角的練武場之上時,已有兩匹駿馬候在了那里。
內(nèi)侍都被齊晟打發(fā)了出去,練武場上空無一人。
我立刻便明白了,這小子要玩夜訓(xùn)?。?/p>
夜半天黑,馬已困乏,這太容易出事故了啊!
我看向齊晟,勸:“能不能明早再學(xué)?”
齊晟冷著臉,只一個詞:“上馬!”
我無奈,牽了韁繩,正想學(xué)著電視里那樣上馬,卻又被齊晟叫住了,我回頭看齊晟。
齊晟冷聲說道:“把外裙脫了!”
我一怔,脫裙子?你這是要我上馬,還是想上我?
許是我的眼神把內(nèi)心的感情透露得太明顯了些,齊晟黑了臉,怒道:“穿得這樣麻煩,如何騎馬?”
我恍然大悟,連忙跑到場邊,麻溜地把身上礙事的都脫下來丟到地上,只穿小衣與小褲又一溜小跑著回來,抓著韁繩,扳著馬鞍就要往馬上爬。
姿態(tài)雖然不夠瀟灑,不過也總算坐上了馬,我挺直了腰背,得意地回望齊晟。
齊晟呆呆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精彩,難以描述。
我琢磨著,他是沒見過我這么……爽快的?
我抖了抖韁繩,問齊晟:“咱們……開始?”
一夜苦訓(xùn),終換來騎術(shù)精湛……這是做夢呢!沒聽說學(xué)騎馬一晚上就能這樣的,我自問體能技巧都不差,也達(dá)不到那個高度。
不過,倒是也能縱馬跑上一跑了,但是縱馬奔馳與彎腰擊球這兩種高難度動作,分開了做是都會了,但若是結(jié)合在一起,我就沒那個膽量了。
畢竟,臨陣磨槍磨出來的也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齊晟心中雖急,不過面上卻沒說什么,畢竟我這一晚上能速成這樣子也算是十分難得了。
臨天明,齊晟才說了句:“暫且這樣吧!明日找個借口不要上場了!”
我自己沒本事,沒什么好說的,老實地聽話。只是下馬的時候才發(fā)覺不只腰和屁股都麻了,兩條大腿也是磨得生疼,摸了摸竟然沾了一手的血。
竟然磨破皮了!
我連吸了幾口涼氣,叉著腿往場邊走著去穿衣服,剛走沒兩步,身子突覺一輕,便被齊晟從后面抄了起來,然后身子在空中被他一轉(zhuǎn),大頭往后一趴,竟然被他扛肩上了。
我急了,這又玩哪一出?
我喊:“你……”
“你閉嘴!”齊晟冷聲道,
我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選擇了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