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猷很快也知道了自己的被捕,是因為市委副書記冉益智出賣的。而蔣啟予、甘光余也是叛徒一起供出的。好在由于胡有猷給蔣妻的巧妙暗示,使蔣啟予得以虎口脫險,甘光余和北碚的其他黨員也沒有發(fā)生意外,北碚的黨組織因此得以保存了下來。
再說敵人從叛徒的口里知道胡有猷是中共地下黨北碚特支書記時,便妄想從他身上打開缺口,把北碚地區(qū)的中共黨員一網(wǎng)打盡。在用盡了種種酷刑,什么也沒有得到的時刻,特務們只好拿出最后一張“王牌”——讓叛徒出面“對質”。
“老胡,快招了吧。我和你的身份、職務,他們?nèi)懒恕?rdquo;叛徒冉益智用卑怯的目光望著胡有猷,低聲下氣地“勸說”。
“無恥!”胡有猷凜然挺立,大聲呵斥叛徒,并對特務說:“既然你們知道我是共產(chǎn)黨員,特支書記,那就別想問出什么東西。”盡管胡有猷受盡毒刑拷打,但他所領導和發(fā)展的數(shù)十名共產(chǎn)黨員,一個也未暴露。
特務撬不開革命者的鐵嘴,只好求助于叛徒這根“稻草”。1948年7月27日,重慶各報刊載了叛徒冉益智的“自白書”和“供詞”:“北碚區(qū)之胡有猷,曾在湘輝學院吸收金臣麟,在鄉(xiāng)建學院吸收呂雯然等為黨員,在北碚師范有外圍組織創(chuàng)造研究社及群眾三人。”敵人根據(jù)冉的供詞,先后逮捕了金臣麟、呂雯然、甘光余等人。由于金、甘、呂,是通過胡有猷來領導的,冉益智和他們沒有見過面,不敢與他們“對質”,更供不出他們所領導的黨員,因此,敵人仍千方百計在胡有猷身上打主意。在叛徒指認和敵人嚴刑逼供的極端險惡情況下,胡有猷明知呂雯然是共產(chǎn)黨員,甘光余是支部書記,金臣麟與自己是同一個黨小組,可始終堅持不承認他們這些人是中國共產(chǎn)黨黨員。由于胡有猷堅定不移地守衛(wèi)住保護同志的堅強防線,使這幾位同志能夠否認自己是黨員,能夠在公開審判時申辯開脫,于1949年初國共和談時保釋出獄。他們所在的鄉(xiāng)建學院、湘輝學院和北碚師范的黨組織,一直到重慶解放也未遭到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