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美國電影大片中的符號學(xué)家,說起來也不可能幫上你們什么忙吧?”好不容易擺脫雜事羈絆來臺灣度假的胡林楠,顯然不想卷入任何麻煩。為了降低染香對自己的興趣,他甚至不惜自毀身價地說道:“說白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編劇,所寫的劇本也基本都是那種家長里短、婆婆媽媽的虐心情感劇,要不就是打打殺殺圖個熱鬧就完事的武俠劇。何況就算在編劇界我也應(yīng)該屬于不太有名的那種!”
“您謙虛了!對于您的博聞強識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有關(guān)部門其實早有耳聞!何況,您也許早就知道,在2001年9?11事件后,美國的中央情報局便開始在辦案過程中,嘗試邀請一些好萊塢編劇來幫助他們打開思路?!?/p>
“對啊,我覺得你們國際刑警也大可以按照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辦法,照方抓藥找個好萊塢大編劇來幫你們的忙。要不至少也去找一個喝過洋墨水的留學(xué)生吧,為什么非找我這個向來土法煉鋼的土鱉小編劇?!?/p>
染香在聽完胡林楠的這番搶白后,低下頭看了看表,然后微笑著說道:“胡先生,給您十分鐘收拾一下雜物,我想應(yīng)該已經(jīng)夠了。否則,您可能要自己去對付飯店門外的那些記者了,或者其中還會有臺北本地的警察?”
“記者?臺北警方?”胡林楠聞言一驚。
染香唇角泛出一絲笑意,她用手隔著門指了指胡林楠身后巨大的觀景陽臺。
胡林楠心內(nèi)一沉,忙抄起隨身攜帶的單反相機,跑上觀景陽臺把單反相機的焦距調(diào)到最大當作望遠鏡使用,只見無數(shù)架著“長槍短炮”的媒體從業(yè)人員正在互相推搡著擠入圓山飯店的大門。而幾名極可能是臺北便衣警察的男男女女,則因為他們身上透出的陣陣煞氣,在人群中顯得頗為鶴立雞群。
“哦,什么情況?這到底是什么情況?”胡林楠見適才染香所言非虛,不免多少有些慌張。
“胡先生,應(yīng)該是我剛才忘說了吧,”染香笑了,然后語氣不無嘲諷地繼續(xù)回答道,“在周亮工的死亡現(xiàn)場,他死前曾用手蘸著自己的血在地上寫下了你的名字。換句話說,哦,胡先生您現(xiàn)在成為了盜竊無價國寶《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以及謀殺周亮工研究員的最大嫌疑人!”
“你說什么?《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竟然被人偷了?”胡林楠一臉震驚。
染香點了點頭以示確認,然后以更加低沉的語氣說道:“沒錯,就在周亮工死亡的那個藏寶洞中,臺北‘故宮博物院’《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丟了?!?/p>
胡林楠頓時感覺到有一股逼人的寒氣襲來,他知道自己這次不但注定要被卷入一個大麻煩,而且這個麻煩還是一個天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