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或者真的只可以用拼命這兩個詞來形容現(xiàn)在的沈渡呢。“嗯,難得看他這么認真念書呢。”
“男人若有了想要的東西,就會變得認真起來呢。”
白曉遲的聲音輕輕的,如珠玉般清越,我忍不住抬起眼來看他時才發(fā)現(xiàn),不知幾時起,他的目光竟從沈渡臉上移到我臉上,溫柔似水。
我垂下頭,“是嗎?”
“是啊。”
這明明是不需要回答的一句廢話,可是白曉遲竟然回答了。
我垂著眼,不敢看他,卻忍不住要暗暗發(fā)笑。
或者,他也跟我一樣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卻又忍受不了這沉默帶來的尷尬吧。
但是說完這句之后,我們還是找不到別的話題來說了,風從我們中間穿過去,搖動遠處的樹梢,沙沙作響。天臺上安靜得能聽到我們彼此的心跳與呼吸。
打破這種安靜的是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和對話聲。
有尖細的女孩子的聲音在說:“你沒有看錯吧,他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另一個回答:“怎么可能看錯,我們學校哪里還有另一個像白曉遲那么漂亮的男生?我明明是看他上了樓梯的。”
還有第三個人的聲音:“既然都到這里了,上去看看不就是了。”
我這才抬起眼來看向白曉遲,笑,“呀,王子殿下下的親衛(wèi)隊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白曉遲皺起眉來,臉色都有些發(fā)青,“我也不想這樣子的啊,這邊有沒有別的路可以離開?”
我搖了搖頭,繼續(xù)笑,“不想被發(fā)現(xiàn)的話,到后面躲起來就好了。”
他住墻角那邊看了看,“這么一點地方,怎么可能藏得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