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到電話機旁邊,聽著自己粗重的呼吸和過快的心跳,深吸了口氣,拿起話筒來,撥了號。
從沒有覺得自己的手有那么重,按完幾個號碼就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在我看來似乎過了一個世紀,而現(xiàn)實中大概不到一秒鐘之后,電話在“嘟”地一聲后,傳來一個動聽的女聲。
我?guī)缀跻@嚇得跳起來,但是那個動聽的女聲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
我怔住,于是電話那端用英文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用兩只手才能將話筒放回原位,然后整個人就像虛脫一般的,沿著墻壁緩緩地滑下去,癱在地上。
捉弄我的,到底是我那個無厘頭的老爸,還是更無厘頭的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