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送我阿姨和姨夫回哈爾濱。”
一位同學(xué)見他不想離開,便道:“林海寧,我們先進(jìn)候機室了?!?/p>
林海寧看了一下手表:“你們先去吧!”
同學(xué)們離開后,林海寧又問:“你馬上要回去嗎?”
柳鶯微笑不語地朝一旁的傅瑩看去——傅瑩出于禮貌地和她點了點頭。此時傅瑩的心情很不平靜,因為,她已經(jīng)感覺到,光彩照人的柳鶯讓她黯然失色。
林海寧這才想起傅瑩被晾在一旁,轉(zhuǎn)身對傅瑩介紹著:“這是我上個月去雁蕩山旅游時認(rèn)識的驢友柳鶯?!?/p>
傅瑩主動伸過手:“我叫傅瑩?!?/p>
柳鶯微笑地和她握著手:“能夠認(rèn)識您很高興?!?/p>
“傅瑩,我還有一小時才能登機,咱們一起去咖啡廳坐坐好嗎?”林海寧道。
“不了,我還有事,我先去了?!备惮撌莻€非常理智的姑娘,她知道去了咖啡廳,還會被晾在一旁,她早就從他們交織的目光中明白了這一點,與其沒趣地坐在那里,還不如早點離開。
林海寧也沒留她,而是道:“那好,你放心吧!你托我的事,我一定會盡力去辦?!?/p>
“謝謝,那我去了,祝你一路順風(fēng)?!?/p>
“謝謝?!?/p>
傅瑩一離開,林海寧便對柳鶯道:“咱們走吧!”
朝前走著的傅瑩,很想回頭看看他們,但她克制著沒有回頭,現(xiàn)在她心里很不好受,那是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兩天來,見到林海寧的那種愉悅,頃刻間蕩然無存,女人由生俱來的敏感,讓她感覺到,她和林海寧的關(guān)系能不能發(fā)展,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是在那姑娘手里。“這個女人真是天生尤物,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會喜歡的?!爆F(xiàn)在,她是懷著既生瑜,何生亮的心情想著。然而柳鶯卻不顧身旁的林海寧,目送著傅瑩離去,她對傅瑩沒有回頭朝她再看,有些意外,但她絲毫沒在林海寧面前泄露出這種意外,而是淺笑地道:“你的女朋友,身材和氣質(zhì)真好?!?/p>
“我剛知道,她喜歡健美運動。她是在讀遺傳學(xué)的研究生,正在寫這方面的論文,托我去貴州山區(qū)幫她收集一些有關(guān)遺傳方面的資料。”
這是聰明的回答,他既肯定了柳鶯對傅瑩的評價,也沒有否定傅瑩是他的女友,又委婉地透露出,他們的關(guān)系還停留在初級階段。
他們來到咖啡廳后,揀了個清靜位置相對而坐,點了兩杯咖啡。
“真沒想到,今天能見到你……”林海寧說得很有感情。
柳鶯露出迷人的一笑:“你大概真以為我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女鬼吧?”
林海寧笑了,他發(fā)現(xiàn)柳鶯還有幽默的一面:“要是今天不在這兒遇見你,我還真的會這樣想,因為我感到你很神秘,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惜語如金?!?/p>
“可我覺得我并不神秘呀!那時,我不想多說什么,主要是心情不好?!?/p>
“現(xiàn)在好些了嗎?”
林海寧想通過這句話刺探一下,現(xiàn)在她和男朋友的關(guān)系究竟如何。
“沒好多少?!?/p>
“為什么?”
柳鶯的臉上一下轉(zhuǎn)陰:“現(xiàn)在我不想說為什么?!?/p>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绷趾幮α?。
“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哪兒?”
“貴州?!?/p>
“夜郎自大的夜郎,就在貴州?!?/p>
“是的,你對貴州挺熟悉的?!?/p>
“只能說是不陌生,你可聽說過貴州有個軍閥叫王天培?”
“沒聽說,我只聽說,遵義會議改變了中國的命運?!?/p>
柳鶯笑笑:“北伐時,蔣介石槍斃的第一個部下就是王天培,他當(dāng)了蔣介石徐州兵敗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