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似乎想解釋，卻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而女生明顯不想聽他的解釋，她已經(jīng)先開口了。只說了一句話，卻比葉子謙這輩子聽過所有的重話都更讓他難受。

她說：“葉子謙，你究竟還要怎么刻薄？”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他的回答，她轉(zhuǎn)身就走。仿佛再待在他身邊多一秒，也是一種苦痛。

葉子謙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遠方，這才慢慢地回過神來。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糟糕，是說不出來的糟糕。

可具體在糟糕什么，他似乎也不太明白。

過去，他很想看看蘇漠發(fā)火的樣子。他想知道她總是漫不經(jīng)心的狗腿笑容下，真正的底線在哪里。

但是真正探索到以后，他卻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開心。

那個女生冷冷的笑容似乎還在眼前回蕩。他緩緩地閉眼，試圖驅(qū)除開來。卻只聽見她漠然如斯的聲音，說：“葉子謙，你究竟還要怎么刻薄？”

可是笨蛋，你看不出來嗎？

我所有的刻薄都是針對你啊。

都是因為你啊，蘇漠。

他輕聲叫這兩個字，唇齒微張間，有暖暖的氣息流出，但始終沒有人回答。只有無盡的虛空在輕聲應和著，他難得溫柔下來的深情。

最后一天的決賽是筆試的形式。還是合作解題，但是難度比復賽高了一個段數(shù)。

題卷發(fā)下來的時候，葉子謙正想著要怎么開口和蘇漠討論才不會顯得別扭。女生已經(jīng)迅速地把題卷推給他了。

他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卻聽見她淡然的聲音：“你不是喜歡做題嗎？都給你。”

“你！”他幾乎被她噎得內(nèi)出血，她卻已經(jīng)偏過了頭，靜靜地看著一旁的虛空，發(fā)呆。

“行！做就做！誰怕誰！”他憤憤丟下這句話，女生還是絲毫沒反應。他也只能獨自孤軍奮戰(zhàn)。

但決賽的題目遠比復賽難得多，饒是他這樣的天才也覺得吃力。

可每次想和蘇漠說的時候，接觸到她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的空茫眼神后，他就閉嘴！他是天才少年葉子謙，會有什么難得倒他！

可即便這樣斗志滿滿，他終究還是被一道求導題給難得不知該如何下手。

套用了可能可以的公式，也依舊未果。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急得頭上都開始冒汗。

而一直神游的隊友似乎也回過神來了，看見他正苦苦糾結(jié)的這道題時，眼睛便亮了。

“怎么？你會做？”葉子謙看見她的眼神就不由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