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琪在悅然的公寓住了一個星期。兩人依然嬉嬉鬧鬧一起做飯、看書、逛街。兩人聊村上春樹,聊未來,聊美食,聊化妝,可是心照不宣地誰也不提感情的事。
這天晚上幼琪和悅然約在麥當勞吃飯。幼琪點了一堆吃的端到悅然面前:“用力吃咯,今天我請客?!?/p>
悅然抗議:“喂豬吶,再說好好的干嗎請客?”
“為了慶祝啊,我的申請學校教務處批復了,準許我延遲一年畢業(yè),前提是修滿所有學分。你說是不是值得慶祝,我本來以為拿不到畢業(yè)證了呢。還有呢,就是要謝謝你收留我一個星期。明天我就要搬回留學生宿舍啦?!?/p>
悅然舉起可樂:“為那該死的畢業(yè)證干杯!不過你可以不用著急搬回宿舍,住在我那里多好?!?/p>
“不好意思再給你添麻煩,而且也耽誤你和男朋友約會?!?/p>
悅然臉一紅:“亂說,哪兒來的男朋友?”
幼琪看看窗外說:“多美的夜啊,不如今晚我們把酒言歡怎么樣?”
悅然欣然答應。
回到公寓,悅然打開音樂,幼琪關掉頂燈只留了盞淺黃色壁燈,然后拿出從臺灣帶回的香燭在墻角點上。房間里立刻有了氣氛。兩個姑娘換上舒適的睡裙席地而坐,打開順路買回的冰鎮(zhèn)“茉莉花”,對飲起來。沒有任何開場白的,幼琪說起了她和子杰的事:
“飛機在松山機場降落,我打了的士直接去子杰的公寓,連飯也沒有吃。那天臺北下著蒙蒙細雨,路上有點堵車,我又著急又興奮,想給子杰打電話還是按捺住了。我也說不好是為什么,也許是第六感吧。
“給我開門的是一個身材高挑、化著濃妝的女生。即使隔著五十公分我也能看出她粘了兩層假睫毛,兩層哦。雖然我心里已經(jīng)有猜疑,可是事實很鮮活地站在眼前還是不能相信。我想可能子杰搬家了,于是很禮貌地問她子杰是不是住在這里。她不耐煩地點點頭,我想也許是著急去參加什么part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