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太太客廳的初識 4

那個情意綿綿的民國 作者:舒展


臺下穿紅毛衣的同學又緊張又興奮。高大帥氣的外表,幽默風趣的談吐,學生們都喜愛聽他講課。后來聽他課時,穿紅毛衣的女生越來越多。小女生們的愛慕之情和小心思都藏在紅毛衣里。林徽因調(diào)皮起來就問金岳霖“老金,你說我也穿了紅毛衣,好看不好看?”金岳霖就哈哈大笑。

他很喜歡孩子,自己時常不經(jīng)意流露出童真的一面。他時常跟孩子們鬧成一團。閑來無事就跑去買大蘋果、大石榴和教授的孩子比大小,輸了就將蘋果石榴送給孩子,自己再買。所以他買水果時并不挑大的買??匆姾⒆觽冓A了水果后手舞足蹈的摸樣,臉上露出溫情。

這已經(jīng)成為金岳霖樂此不疲的游戲。有時在太太客廳也一樣玩。一些太太們會帶孩子同來。久而久之孩子們都喜歡他,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孩子就喜歡跟他鬧來鬧去——騎大馬、猜字謎、捉迷藏,并且親昵的喊他金爸,一被孩子這般喊,他就大聲的應。他視他們夫婦的孩子為己出。有好吃的好玩的,新奇古怪的什物都惦記著這兩個孩子。

金岳霖待在太太客廳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時間也長久起來。有時候索性就在梁家蹭飯。吃完飯,三個人坐在客廳飲茶,文學、建筑、哲學,話匣子一打開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一直到月上柳梢頭金岳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真不是故意要冷落家中的女友,而是一高興起來就忘掉了家里還有這么個人。

有些時候在太太客廳,林徽因同客人們暢談。梁思成和金岳霖就坐在沙發(fā)上面邊叭噠著煙斗,邊點頭贊賞。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林徽因笑起來,左邊臉腮上有一個不對稱的酒窩。這兩個男人看到她笑,心里也不自覺的開心,敲敲煙斗,繼續(xù)吞云吐霧。

秦麗蓮隨同金岳霖去過太太客廳,回來后金岳霖問及她對林徽因的看法。秦麗蓮也是贊譽有加,他聽了滿臉掩飾不住的高興。就好像自己喜歡的東西得到了別人的贊同。秦麗蓮的心瞬間就沉了。她的直覺看來是應驗了。

之后秦麗蓮也隨同金岳霖去過幾次太太客廳。每次她都注意到金岳霖心不在焉,目光在偌大的房子里搜索著。若是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就一臉的失落,連話都不多說。她同金岳霖在一起這么久,他雖也對她好,但是這樣熱烈癡迷的眼神和表情是她不曾見過的。秦麗蓮隱約的覺得她和金岳霖之間的緣分是要盡了。

果然,不多久,金岳霖就總是看著秦麗蓮嘆氣,欲言又止。倒還是秦麗蓮先說起這事。兩人和平分手,內(nèi)心都有愁緒。秦麗蓮知道這樣的事是沒有辦法責怪。情之于人,是無法自控。戀上一個嫁與人婦的女子。他的內(nèi)心是為更凄惶。她甘心情愿的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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