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羽白又渾渾噩噩地過了三百年。當(dāng)羽白的修為再一次大成的時候,羽白的大哥為了給羽白慶祝,特地帶羽白到人間去游歷一番,將人間的賭場青樓酒家都玩了個遍。羽白驚奇地發(fā)現(xiàn),原來人間并不都像宮廷那么無趣,原來除了傾人國這樣無聊的事情,人間還有這么多好玩的事情!
從這以后,羽白就不那么醉心于修行而是愛上了在人間游玩。當(dāng)然了,羽白從來都是以男人的形態(tài)在人間行走的。這樣一來,倒也結(jié)交了不少的花魁小姐千金公主什么的。羽白娘只以為羽白是在外面專心地傾國,不知道如果她了解了羽白的行徑后,會不會再次氣得吐血。
之前在山谷修煉時,羽白每年都會把吃不了的果子收集起來釀成果子酒。最開始只是嘗試,誰知道酒越釀越好,羽白也越喝越上癮,后來干脆專門在民間消磨了幾十年,在一家酒坊從學(xué)徒做起,好好地磨煉釀酒技藝,到后來,就連羽白爹和羽白大哥也耐不住那酒香,時不時到羽白那山谷里挖酒喝。后來羽白流連于民間,不愿回家聽羽白娘嘮叨,又饞酒饞得不行,干脆一股腦兒把那些酒都搬到了豐州她的住處去。后來也不知怎么的,上門求酒的越來越多,從達(dá)官貴人到街邊的醉漢,從山怪到妖精,后來羽白不勝其煩,干脆立了個以物換酒的規(guī)矩,雇了一個掌柜,最后又借著醉意,在門邊墻上寫了“白羽閣”三個字,這酒館就算開張了。做完這些,羽白自稱“甩手東家”,然后又自由自在地在人間玩了三百年。
羽白不知不覺地快長到一千歲了,而羽白的那間酒館也成了黃金老字號。終于有一天,羽白被她娘以三尾族人不可不從的族長信印召喚回來了。
快一千歲了,別說一個,連半個被羽白傾倒的都沒有。到了一千歲還是一個處狐貍的赤狐會被所有人唾棄的。羽白很幸運(yùn)地馬上就要成為這個隊(duì)伍里面的第一人。其實(shí)如果就仙法來說,族中一萬歲以下的狐貍已經(jīng)無能出其右者,可是無奈,三尾赤狐偏偏更看重“魅惑”的業(yè)績。
“你的修行怎樣?拜托,現(xiàn)在又不是戰(zhàn)亂時,要那么多精純的修行干什么?”
這是羽白大哥對羽白說的。萬年前,龍族與狐族大戰(zhàn),雙方都損失慘重,狐族損失了唯一的修煉出了十二尾的天狐顏清,而龍族則失去了太子玄崢。兩族在戰(zhàn)爭后都發(fā)誓要永葆和平不再發(fā)起戰(zhàn)爭。如果龍族和狐族都已經(jīng)交好,其他那些小族里,還有誰敢來招惹狐族?
“沐風(fēng),這次回家我的狐貍皮就要被我娘親剝下去了。”羽白嘆了口氣,睜開眼睛,放下手收回腳,重新變成了那個眾人面前的翩翩佳公子。
“我倒覺得你娘把你直接塞進(jìn)洞房的可能性比較大?!绷屣L(fēng)莞爾道。
“你就幸災(zāi)樂禍吧。”斜了柳沐風(fēng)一眼,留戀地看著自己的酒館,羽白抽了抽鼻子,又嘆了口氣,抬指掐訣,下一刻就消失在房中。
話說羽白忙著回青兮山,倒是忘了自己仍著男裝這回事了。當(dāng)羽白的娘看到穿著一身粗布青衫的羽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忍不住失聲痛哭。
“羽白呀,為娘的對不起咱們羽氏列祖列宗呀!”哭天搶地的聲音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羽白的耳朵,如果娘親的情緒允許,羽白很想問問娘親是不是練了別族的音波功。但是看著娘親那尋死上吊的架勢,羽白很識相地閉了嘴。
“羽白呀,娘只以為你是不經(jīng)世事,在復(fù)雜的人間斡旋不開,這才叫那個模樣媚術(shù)都遠(yuǎn)不及你的鄰家丫頭搶了那禍國殃民的榮耀呀!可你,你在外居然扮作男子!如你這般模樣,哪會有男人親近你?會有人上門求親才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