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敏捷地抓住她的皓腕,猛地一拽,右掌扣住她柔軟的腰肢,左掌按住她的后腦,不理會她的掙扎,緊抱著她,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合二為一。
楊娃娃拼命地掙扎,打著他,凡是打得到的地方,都不放過。
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他的擁抱太緊,她累得氣喘吁吁,放棄了掙扎。
“放開我?!彼袣鉄o力道。
濕熱的嘴唇吻住她柔嫩的唇,吮吸,糾纏……
她瘋了似的掙扎著,他黑眸微瞇,步步緊逼,攻城拔寨。
肺部的氧氣被他吸走,她覺得憋悶,暈暈乎乎的,雙唇不自覺地張開。
不經意的,他炙熱的舌竄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絞纏在一起,狂野如火。
頃刻間,她蒙了,僵住了。
良久,禺疆松開她,抱著她坐下來。
楊娃娃輕喘著,羞窘地避開他的目光。
他滿足地笑著,像極了偷腥的貓,情不自禁地握著她的手。
她羞憤地甩開他的手,坐在另一張小凳上。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絕對不會再有第三次。兩次都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虛弱無力。
她想到了阿城,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背叛阿城,或者說,她不想和這個渾蛋胡人有任何糾纏與牽扯,必須盡快離開。
禺疆斟了一杯水,剛要端起來,不防被她搶先一步,奪走茶杯。
楊娃娃一飲而盡。
見他滿目錯愕,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微抬下巴,“這杯子是我的,你不能用?!?/p>
他呆呆地看著她,她的表情太可愛了,嬌俏而又嫵媚。
她忽然覺得不妥,轉開目光,臉頰燙起來,猶如霞染雙腮。
寢帳里只有兩個人,她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凝重得透不過氣。
帳里密不透風,又悶又熱,她的脊背開始冒汗。
“他們在哪里?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他們是你什么人?”禺疆冷聲問道。
“不關你的事?!?/p>
“當然不關我的事,不過與你有關?!?/p>
二人打啞謎似的,但都清楚對方說的是誰,闊天四人。
每一次,不是針鋒相對,就是劍拔弩張,生死相依,稍一松懈,就會一敗涂地。
不是他要挾她,就是她脅迫他,即使是最親密、最火辣的時刻,他們也是生死相搏。
從來沒有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情,可以令她喪失理智,除了這個脾氣比她壞的渾蛋。
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這么討厭,一刻也不想和他再待下去。
楊娃娃站起身,迅速出帳。
“站住!”禺疆喝道,聲音冷冽。
她僵住,身后傳來腳步聲和他冷酷的聲音,“你敢跨出一步,他們四個將會永遠消失!”
怒火直竄,楊娃娃雙拳緊握,被他氣瘋了。
突然,有人快如閃電地闖進來,形如鬼魅。
“我要殺了你!”夏心高舉著匕首,瘋狂刺向禺疆。
“不要,夏心!”楊娃娃失聲尖叫。
禺疆左閃右閃,躲過夏心多次刺殺,趁她動作稍緩的當兒,扣住她的手腕。
夏心吃痛,慘叫一聲,匕首脫手而落。
楊娃娃出招攻他,圍魏救趙,逼他罷手。
他迅捷地側身,躲開她的玉爪,順勢把夏心拖過來,反抱在胸前;緊接著,他松開夏心,輕推夏心,兩個女人抱在一起。
楊娃娃關切地問:“你怎樣?”
夏心搖頭,舉起匕首,猝不及防地刺向她的胸口。
禺疆大驚,不假思索地箭步上前,扣住夏心的右臂。
哪知,夏心醉翁之意不在酒,半途硬生生地撤回力道,轉而刺向殺父仇人。
這一招,實在高明。
楊娃娃的震驚不亞于他,不明白夏心為什么要殺自己,愣在當地。
轉瞬之間,她明白了,夏心借刺殺自己引他心神大亂,趁機殺他。
她一臂推開夏心,一臂攻向他。
夏心不退反進,趁他分手對付她的空當,舉刀猛刺他的胸口。
禺疆來不及閃避,只手握住閃著冷光的匕首……
立時,鋒利的刀鋒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