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蝶姬選擇不吃?!?/p>
一道如絲緞般華麗優(yōu)雅的嗓音在身后悠然響起。
沈柯背脊陡地僵硬。危機關(guān)頭急中生智,她頭也不回的板下臉色:“大膽!竟敢在背后中傷非議使臣大人,這般卑劣行徑,本宮絕不輕饒!”邊說邊使勁對小寇子擠眼色。
小寇子眼珠子一轉(zhuǎn),撲通跪了下去,抓住沈柯華麗的衣擺無聲啜泣,小臉皺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沈柯沉痛地扭頭,閉著眼揮揮手:“來人,押下去吧?!?/p>
而后數(shù)名隨身侍衛(wèi)上前,作勢要將小寇子帶走。
白容唇角勾起:“公主息怒?!?/p>
侍衛(wèi)連忙停下架人的動作。
白容一步步邁上石階,逶迤在地的長袍像紅色的波浪舒展開,若朵朵赤蓮,似熊熊火焰。而那位身份尊貴的男子便孑然立在月光下,紅衣墨發(fā),天人般神采飛揚。
光是聽見那人的聲音,沈柯就渾身一顫,后背發(fā)麻全身發(fā)軟。怎么有人的聲音會這么勾人的?
“公主想知道那男人最后怎樣了嗎?”
沈柯剛準(zhǔn)備點頭,驀然驚醒使勁搖頭。
白容嘴角笑容的弧度都沒變分毫,慵懶的口吻隨意道:“被心上人放棄的他,自然生不如死。所以本候好心成全,
讓他和蝶姬最愛的寵物貔饕合為一體,今生兩人再不分離?!?/p>
“什么是‘皮套’?”公主好奇的不恥下問。
白容笑道:“一只大白虎?!?/p>
沈柯猛地用力捂住了嘴巴才沒尖叫出聲。那人講這句話時的語調(diào),淡定的就像在說‘一只大白貓’。
他把那人丟去喂了老虎!還當(dāng)著那個姬妾的面!
沈柯瞬間悟了,這個人她惹不起。她轉(zhuǎn)回身只盯著他下巴以下的地方,抽著嘴角打哈哈:“永安侯真是宅心仁厚,成人之美呀。”
“謝公主夸獎,白容敬公主?!?/p>
捏著酒杯遞到她面前的手,白皙修長,瑩潤如玉。
沈柯想都沒想,接過酒杯仰頭咕咚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兩眼一翻,暈得很干脆。
白容那杯酒滋味如何沈柯沒品出來,可這‘后勁’實在太足了。醒來后沈柯就躺在了錦繡宮里的大床上。
長樂不會喝酒,沾酒就倒?;屎筇匾鈬诟雷屌釡Y多照顧她點,就是讓他幫她擋酒的。而裴淵也一直坐在她旁桌,唯獨那個時候離開了片刻,白容就來了。
蓮蓉,你是故意的吧!
想起那個害得她這么慘的男人,沈柯就氣不打一處來。
瞧她皺著眉頭痛欲裂的樣子,江封柔聲道:“公主,公子們聽聞你醉了要來看望,封七方才將他們攔在屋外讓他們先回去,明日再來?!?/p>
“什么!?”沈柯像被電擊了一樣撲騰起來,慌亂地瞪圓了眼睛,“叫他們回去別來了!”
江封對望著她,不緊不慢地回:“公主,如果眼下你再不見他們,只怕有人會起疑?!?/p>
沈柯默然想想也是。前幾天還好說,這么久了不讓他們來,那些人該覺得奇怪了。這些男寵是長樂最親密的人,而自己不是真的長樂公主,要是他們帶著疑心來打探,不用多久絕對紙包不住火。
“江封,你要幫我頂住呀。”沈柯一臉慎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同志,現(xiàn)在我只有靠你了。
江封微微瞇了瞇眼睛,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封七若助公主渡過此關(guān),可否要求你答應(yīng)一件事?”
“可以可以?!鄙蚩旅忘c頭。這種時候,自然是他說什么是什么,她才不會傻的去討價還價。
江封笑意加深了一分,站起身端起桌上藥碗遞給她:“醒酒湯不燙了。公主喝了再睡會兒,明日封七自有辦法?!?/p>
得了江封這句話,沈柯是長長舒出一口氣。她探手去接藥碗被他避開了,執(zhí)意要她‘被’服侍,就著他的手把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