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坐著?”
“看日落。”
“為什么要看日落?”
她沒回答。
“為什么要到這里來看日落?”
她依舊沒回答。
“太陽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可能在某朵云彩后面,往下落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了!”
沒過多久,一個拉賈斯坦父親帶著一雙約么七八歲大的兒女悠閑地攀了上來,面無表情地看看我們,坐在了我們身旁的沙地上,面對的方向與我們完全相反。
“到底太陽往哪邊落?”
她想了想,“信他們拉賈斯坦人的吧!”她挪動屁股,調(diào)整了面對的方向,我也跟著。此時四周淡淡的冷藕荷色在不易察覺地擴散著,溫柔地吞噬著原本犀利的金黃,而沙丘頂端,有五個盤坐在沙上的、沉默的人。
不久,太陽真如大吉嶺小姐所說從一朵紅云后掉了下來,屁股下面的沙也開始一點點冷卻。這時,一個穿著夸張的明黃色民族服裝的孩子攀上了沙丘,不由分說地在我們面前載歌載舞,沙丘下,一個嚴肅的成年人在伴奏。我正要發(fā)問,坐在一旁的拉賈斯坦父親便喝止了那孩子,厲聲將他驅(qū)走。孩子無功而返,無奈地走下沙丘,和那成年人一前一后向沙漠更深處走去,望著他們的背影,直到沉沒于最遠端的沙丘之下。我想,他們一定也是一對父子。這時不知身旁的拉賈斯坦父親對自己的孩子說了什么,一直咿咿呀呀地相互拉拽著衣服、頭發(fā)的兄妹立即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