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到徐府來擄人,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徐允恭怒道,“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淫賊,要立即將他抓捕歸案,以免再禍害其他的女子?!?/p>
“大哥,那淫賊已經(jīng)身受重傷……”徐妙錦話語一頓,忽的臉泛紅暈,聲音也低了下去,“總之,他不可能再去害人了?!?/p>
徐允恭臉色稍緩,又問道:“你說那個淫賊戴著面具,是什么樣的面具?”
徐妙錦道:“是一個木雕的鬼臉面具,像是硬雜木制成,然后涂上鍋灰一樣的灰黑色?!?/p>
“像是變?nèi)藨虻拿婢摺!毙煸鰤墼儐柕哪抗饴舆^徐允恭和李景隆,“還記得三年前的正月,我們受寧王之邀到同里看的那場變?nèi)藨騿?,那些演戲的人戴的全是這樣的面具?!?/p>
李景隆道:“當(dāng)然記得,那個戲班要演上七天七夜,如果不是急著趕回來為燕王接風(fēng),我們還會在那里多待上幾日的?!?/p>
徐允恭眸光一凜,道:“我當(dāng)時就覺得那戲班有些邪氣,難道這個采花淫賊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什么是變?nèi)藨??”鐵鳳好奇地插嘴詢問。
徐增壽道:“上回聽寧王說,是彝族的儺戲,彝語叫‘撮泰基’,其意為‘人類變化的戲’,又簡稱為‘變?nèi)藨颉?。那個戲班子是從苗疆來的。”
“苗疆?”鐵鳳瞪大了眼睛,“為什么從那么遠的地方跑到我們這里來?”
“寧王熱衷戲曲戲劇,我們幾個倒沒有太多的研究,不過當(dāng)時聽他說戲班來自苗疆后,也產(chǎn)生了很大的好奇心,這才隨他前去同里看戲?!崩罹奥〉溃翱戳酥笠矝]覺得有什么稀奇的,整場表演只有五個面具,造型非常簡樸,每個面具均有特定的角色名稱,既怪誕又稚拙,實在乏味。”
徐允恭一瞥鐵鳳,正想開口說話,目光一轉(zhuǎn),忽覺有些不對勁,鐵鳳身旁站著景展翼和陳娉婷,卻不見馬恩慧,開口問道:“恩慧呢?剛才回府時,不是還見她和你們在一起嗎?”
鐵鳳、景展翼和陳娉婷都恍然四顧,果真不見了馬恩慧的蹤影。
景展翼驚道:“慧姐姐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她什么時候離開,我竟毫無察覺?!?/p>
徐妙錦急道:“趕緊四處找找,可別出了什么事才好?!?/p>
“不用找了,她被人擄走了?!币粋€清冷的聲音從高空傳來。
所有人齊齊抬頭望去,屋頂上站著一個黑袍加身,頭戴斗笠,黑紗垂面的女子,正是徐妙錦的救命恩人。
“大哥,是她!”徐妙錦拉了拉徐允恭的衣袖,“剛才就是她將我從淫賊手中救出,并且傷了那淫賊?!?/p>
徐允恭“哦”了一聲,遂對屋頂上的女子抱拳道:“感謝閣下對小妹出手搭救。馬小姐被人擄走,是閣下親眼所見嗎?”
黑袍女子答道:“不是,是我的兩名手下見她自己走出徐府,上了一輛馬車,目的地是城外的廣寒寺。她們已經(jīng)追蹤馬車而去,我是特來通報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