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成交款會拿來替左達還債,他還有沒有機會翻身……還真不好說,理論上來說還有,因為……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在當(dāng)下的中國,確實有人正在一夜暴富,可實際上……”張仲平搖搖頭, 不再往下說了。
還有什么可說的?賭和毒品一樣,是可以徹底摧毀一個人的,作為一個商人,他確實對左達的過去產(chǎn)生過敬佩,可現(xiàn)在,他不得不為左達染上賭博感到惋惜,深深的惋惜。
突然,張仲平拉著曾真蹲在地上。
曾真說:“干什么?”
張仲平示意曾真別說話。
她順著他的眼光望去,看見兩個人正穿過門洞朝勝利大廈走去。
張仲平悄悄地把車后座的門拉開,輕輕地把曾真往車里推。
曾真問:“怎么了?”
張仲平道:“那兩個人很可疑。”
那兩個男人都是一身黑色西裝,一邊打電話一邊向勝利大廈靠近。
張仲平按著曾真的頭躲避著。
曾真執(zhí)拗地擺動著頭,問:“怎么,這兩個人你認識?你干嘛要躲他們?”
張仲平說:“我不認識他們,我想,他們應(yīng)該是從澳門過來找左達要債的。”
“真的?太好了,我去看看。”
張仲平一把拉住曾真:“你瘋了,你去找他們干嘛?”
“我去采訪他們呀,這多有價值???”
“你……我告訴你,如果他們真是來要債的,你過去會很危險。你不要命了?”
“我又沒欠他們錢,他們難道會殺了我?”
“那倒不會,要債的要的是錢,不是命??墒?,你何必沾上這種事情呢?”
“我可告訴你,當(dāng)記者的不怕麻煩,相反,還就怕沒有麻煩。放開我,我得去采訪他們。”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哦,你擔(dān)心我?簡單,你陪我去呀。”
“我陪你去?別逗了,我們誰都不能去。好好好,你別犟,等我先打個電話。”
張仲平撥打的是左達的電話。他心存僥幸,希望這會兒他的電話能夠接通。
他失望了,左達的電話仍然接不通。
張仲平雙手按著曾真的雙肩,嚴肅地對她說:“聽著,情況緊急,現(xiàn)在真的很危險,你在車里等我,把車門鎖上,我要去看看情況。”
“不,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