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有一塊巨大的休息坪,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湛藍的天上飛舞著八九只紙鳶,班上有個男孩子在課桌里塞了一只鷹形風(fēng)箏,由于翅膀太大,不能整個藏住。德珍一邊講課,偶爾看他垂眸看那風(fēng)箏時嘴邊露出的一抹甜笑,心里感到一絲好笑。
大抵是天氣太暖和,上到一半,課堂上已經(jīng)睡倒了一片。班長建議大家漫談好了,德珍心想那也好過讓學(xué)生們睡覺,因而就答應(yīng)了。
講臺下的人總是對她心懷好奇,難得有這樣直接且深入的訪談機會,學(xué)生們自然不會輕饒她。只可惜面對她的似笑非笑,詢問的人卻沒敢將所有的好奇心一一攤開,只留下一些文不對題口是心非的提問,和一些零星的尷尬,她總是答得避重就輕,不露痕跡。兩堂課很快結(jié)束,學(xué)生們只摸到冰山一角,深感遺憾。
這是個不會辜負那些等在門外的人期待的目光的女子,身世和美貌背后的一切都難以捕捉,讓人感慨世上是否會出現(xiàn)那么一個人,代替他們所有人將那背后的秘密帶出來讓大家看一看,畢竟,對她抱有地強大的好奇會支撐起在場所有人的部分青春。
下了課,回去的路上,德珍意外地遇上了一個熟人。
回憶起那日“細”的周年派對上的所見所聞,德珍不禁嘴角勾笑。
甲女說:有一回科氏的少東家宴請四方,這位倒是個頗有紳士風(fēng)度的青年俊才,儀態(tài)大方,瀟灑自流,他的“黨羽”中,各式各樣的人也不少,但并不特別引人注目,真正引起滿屋子女士好奇的,就是這位“細”的新主人了。當(dāng)然,彼時他還不是。
乙女問:那怎么沒聽誰成了他的女友?
甲女答說:他只是看上去十分高貴罷了。
后來雨薇與德珍在辦公室閑聊,提及此事,不禁詭譎地一笑,諷道:“那女人,想必在姓仲的那里吃過悶虧吧?!?/p>
德珍不好評價,時光令她慢慢變成了一個具有許多小情趣的人,所以她總是對人笑。雖然她好奇“細”怎么會流入仲寅帛手中,但不見得她對他的緋聞也感興趣。
然而,現(xiàn)場的女士們談來談去的還是他的粉色新聞,直到最后也沒讓德珍得到她所想知道的,因而也就適當(dāng)?shù)谋荛_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學(xué)校里和他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