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頭暈目眩。他覺得惡心。是那種生理上的惡心,而不是心理上的。是的他已經(jīng)完全不認識秀秀了。他知道他比秀秀軟弱了許多。他在驚恐中抓住了秀秀正在脫掉短褲的那只手。那么消瘦的手臂。他說,秀秀你等等,等等,告訴我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我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和你現(xiàn)在想要我有什么關系嗎?
告訴我,你是誰?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面孔?
別這樣看著我。沒有道德良心。我的生活本來很平靜,可是你干嗎要跑來破壞它?放開我,你現(xiàn)在后退和后悔都已經(jīng)晚了。我會把你所有想要的都給你。說吧,在哪兒?地板上?還是在那個衣料堆上?
喬真的害怕了。他說不,你們嚇不倒我。別以為你們當了婊子就勝利了。告訴我,干嗎要死心塌地跟著她?她的事就那么重要嗎?以至于你寧愿出賣自己的色相?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對馮總是怎樣的愛。為了她我愿意做一切。秀秀這樣說著就已經(jīng)脫掉了她的短褲,她甚至已經(jīng)赤身裸體地躺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那么涼。涼而堅硬的欲望。她說,來呀。
秀秀的英勇令喬震驚。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英勇無畏的女人。面對著妓女一樣的秀秀,喬竟然自慚形穢。他遠遠地站著。不敢走近秀秀。更不敢看那個女人的一絲不掛的身體。那么純粹的。一個欲望的載體。男人都想要的。而喬的心卻怦怦地跳,臉色也驟然變得蒼白。一種異常惡心的感覺。周身剎那間遍是汗水。就好像他是個性無能者。他就那樣遠遠地站著。等待著。他要重新熟悉他已不再熟悉的這一切。在無恥的秀秀面前,他要讓自己變得不再是一個陌生人。
喬很快適應了這一切。
既然是有個女人主動送上門來。
他想他曾經(jīng)是那么愛秀秀。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就難免很傷心。
讓愛隨風而去吧。去他媽的。秀秀肯定不是天使。
接下來他便如野獸般開始強暴秀秀。那種困獸猶斗的激情。很奇怪,他在強暴秀秀的時候,竟然會覺得他是在復仇。是在向秀秀背后的那個支撐著她的更強大的殘忍的勢力在復仇。他把身下的這個光潔的女人緊緊抱在懷中。他歇斯底里地蹂躪著她,為的是摧毀這個女人堅強的意志,和她的始終不渝的忠誠。他揉搓著她吸吮著她。他親吻著她撫摸著她。所有男人對女人的巨大的沖力。他搖晃著秀秀,讓她覺得天崩地裂,地動山搖?;腥裟┤?。
再冷漠的女人也抵擋不住喬的襲擊。
喬果然迅速使秀秀墜入了那難逃的欲壑,而,不能自拔。
然后,喬就覺出了秀秀的身體在一點點地癱軟,一點點地滑落。那已經(jīng)是一個欲望中的女人了,她甚至抬起了僵硬的手臂,抱住喬,讓她的身體在欲望中一絲一縷、絲絲縷縷地恢復著溫暖和柔軟。
秀秀迎上去。
“午夜”已變得遙遠。
生命中也不再有馮戈。
那個純粹的世界。
是的,我愛,我愿為愛而改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