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元順帝元統(tǒng)元年 癸酉(1333) 二十四歲

宋濂年譜 作者:徐永明 著


元順帝元統(tǒng)元年 癸酉(1333) 二十四歲

五月,吳師道與黃溍等人復游金華北山,師道作《北山后游記》以記其事。

六月初八,妥歡貼睦爾即位于上都,是為順帝。

九月三日,元廷試進士同同、李齊等,復增名額,達百人之數(shù)。其制稍異于前,左右榜各三人,皆賜進士及第,其馀賜出身有差。劉基中第二十六名進士,授高安縣丞。

十月初八,元廷頒詔改元,以至順四年為元統(tǒng)元年。

十月二十七日,著《悲海東辭》。

見《鄭濟刻輯補》(P1886)。為玉山鄭原善作。

或是年吳萊作《送宋景濂樓彥珍二生歸里》。

見《潛溪錄》卷五(P2593)。詩云:“我生本孤陋,偶到越江頭。如何彼二子,直沂越江流。子來我欲去,子去我仍留。留子子不住,送子使人愁。我且與子酒,西風吹子裘。問子何所學?將通魯《春秋》。圣心久不白,圣髓空旁搜。圣經但至正,賢傳相戈矛。晉臣忠如預,漢士讖有休。發(fā)揮一王法,褒絀五等侯。經筌未可棄,墨守或為讎。我今豈謂能?子幸與經謀。嗟哉我何學,半世成倦游。焚膏政自苦,奏牘不克投。我迂世所誚,我病我難瘳。子何不即遠?說我東家某。我寧不及子,請子更歸求。毋徒挺苕,亦莫變浮漚。勗哉敢不力,前路無停騶?!?/p>

約是年作《懷張山長》(一作《留別張道生》)。

見《蘿山集》卷五。詩云:“峨峨金華山,上與浮云齊。我懷在張子,秋風吹夢迷。憶在城南時,子與我同病。談詩學韓翃,作賦追枚乘。自子別我去,不見今五年(《蘿山集》作‘十’,此從《金華蓮堂張氏宗譜》作‘年’)。煙霞迷故轍,燈火但空氈??v令生百年,寧復幾相見。塞北方歸鴻,江南又飛燕。年華若流水,可使我無悲。幸有尊中酒,染此須(一作鬢)上絲。想子甚優(yōu)游,每到城中去。若見舊友生,道我多憔悴。思君令人苦,何日合商參?;膱@同種菊,夜席共鳴琴。龍云當有期,別離何足計。弗以游子心,便揮壯夫淚。愁懷終莫抑,望眼遂交馳。縱將百番紙,不盡寫相思。”按:《金華蓮堂張氏宗譜》作《留別張道生》(見黃靈庚先生所撰《宋濂佚詩文考辨》,《宋濂誕辰700周年學術研討會論文匯編》)。宋濂與張道生學于聞人夢吉在泰定五年,別去五年,當在是年左右。參見泰定五年系年。

或于是年至東陽太霞洞謁陳樵(君采),受其說以歸。識陳樵弟子吳中(子善)。

《鑾坡前集》卷四《元隱君子東陽陳公先生鹿皮子墓志銘》(P400):“婺之東陽有隱君子,戴華陽巾,裁鹿皮為衣,種藥銀谷澗中?!榷胩级粗鴷?。其書縱橫辯博,孟軻氏而下皆未免于論議。元統(tǒng)間,濂嘗候君子洞中,君子步屧出,速坐之海紅花底,戒侍史治酒漿葅醢,親執(zhí)斝獻酬,歌古詞以為歡。酒已,君子慨然曰:‘秦漢而下,說經而善者不傳,傳者多不得其宗。淳熙以來,群儒之說尤與洙、泗、伊、洛不類。余悉屏去傳注,獨取遺經,精思至四十春秋,一旦神會心融,灼見圣賢之大指,譬猶明月之珠,失之二千年……”

《潛溪前集》卷八《吳子善墓銘》(P94):“濂之友吳中子善,世家婺之東陽?!瓘睦镏笕尻愰韵壬?。初,濂謁先生太霞洞中,先生曳杖微笑出迎,坐濂于海紅花下,俄呼酒酌濂。先生自歌古詩,奮袖起舞。子善侍先生側,目濂引滿,以成先生之樂。濂自是得與子善交。”

按:今存陳樵與宋濂書信一封,現(xiàn)附于此以見兩人文字之誼。陳樵《答宋景濂書》見《潛溪錄》卷五(P2562)。書云:“四月四日陳樵頓首,再拜景濂殿元集賢左右:樵湖上不約而獲見顏色,甚恨不能伸所欲言,至今怏怏。不肖瀕死,欲以授人,苦無所遇,今以其大意刻之千巖禪師碑陰矣。蓋本旨不過片言,若能貫串千經萬論于片言之上,方為一貫爾。石刻之外又有經解,已刻在婺州,非久當以板本奉納。樵偶留邑,下領手教,甚慰。辱惠《家范》,閱家傳,知景濂看《史記》、《前漢》精熟,不止詞賦贍麗而已,但未知散文為何如?他日見示未晚也。草草奉復,不宣。樵再拜。”

長子瓚生。瓚字仲珪。參見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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