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

一九一八年十一月

（格拉納達(dá)）

今天我心中

感到星星隱隱的顫動，

可是我的道路

卻在霧的靈魂中失蹤。

光芒將我的翅膀折斷

而我的哀怨

將記憶弄濕

在思想的源泉。

所有的玫瑰都是白色

而白色就像我們的憂傷，

其實玫瑰并非白色

而是雪花落在她們身上。

原先她們有彩虹。

雪花也落在心靈。

心靈的雪有一團團親吻

和一團團的場景

沉沒在陰影

或思念她們的人的光明。

玫瑰上的雪落去

而心靈上的雪卻留住，

和歲月的利爪一起

織成裹尸的麻布。

當(dāng)死神將我們帶走

雪會不會融化？

或者會有另一場雪

和另一些更完美的雪花？

和平將與我們同在

像基督對我們的教化？

還是這個問題

永遠(yuǎn)得不到回答？

愛神是不是在將我們蒙哄？

誰會鼓舞我們的生命

既然黃昏使我們陷入

真正的科學(xué)之中，

或許善并不存在

而惡卻在身邊跳動？

倘若希望破滅，

巴別塔也開始塌方，

又有什么樣的燈塔

能把地上的路照亮？

如果藍(lán)色是一個夢想

純貞又將怎樣？

如果愛神失去了箭

心靈會多么悲傷？

如果死亡就是死亡

詩人將會怎樣？

還有那些昏睡的事物

人們早將它們遺忘？

啊，希望的太陽！

清澈的水！新生的月亮！

巖石粗獷的靈魂！

孩子們的心房！

今天我心中感到星星的跳蕩

而所有的玫瑰都是白色

宛似我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