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米·安·陀思妥耶夫斯基^[1]

圣彼得堡　一八三七年九月二十七日*^[2]

……弟弟考得很好^[3]。我們原來以為，他將名列前茅，因為幾乎沒有人比他分?jǐn)?shù)更高了。幾何、歷史、法語和圣經(jīng)等科他都得了滿分，即十分。其余各科都是九分。幾乎沒有人得到這種分?jǐn)?shù)。雖然如此，他只得了第十二名；因為目前看重的大概不是知識，而是年齡和上學(xué)的年限。因此名列前茅的都是年齡小的和給了錢的，即送了禮的考生。這種不公正的做法使弟弟傷心極了。我們沒有什么可給的，我們就是有，也不會給，因為用錢而不是憑本領(lǐng)去爭個第一是不道德的，可恥的……問題是將軍^[4]宣布已經(jīng)沒有公費生名額了，因此，雖然皇上恩準(zhǔn)，校方也不會收他為公費生。只好認(rèn)倒霉！現(xiàn)在叫我們上哪兒去弄這九百五十盧布……

[1] 米哈伊爾·安德列耶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789—1839），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的父親。

[2] 本書所收書信，凡是發(fā)信時間難以確定是公歷或是俄歷者，一律加*號以資區(qū)別。

[3] 這封信由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他哥哥共同署名。這里指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參加圣彼得堡軍事工程學(xué)校入學(xué)考試。

[4] 指軍事工程學(xué)校校長瓦·利·沙恩戈爾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