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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突然明白的一切,熱合爾汗心里 有點害怕,他想哭!一想,不能哭!要沉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跟這壞蛋周旋,伺機甩掉他。
沙塵暴越刮越猛!狂風(fēng)卷起小石頭,砸得人臉上手上生疼。
熱合爾汗腑伏在馬背上,摟著書包,眼睛不停地看著前方。前方的路,昏沉沉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聽得風(fēng)從耳邊嗖嗖刮過。他擔(dān)心“赤豹”再次迷入“魔鬼城”。好者前天去“魔鬼城”辨別了辨方向,知道迎風(fēng)向前,是朝西走。
熱合爾汗手里的韁繩,在不停地指導(dǎo)“赤豹”偏著風(fēng)向走,不讓它頂著風(fēng)向走。竭力避開“魔鬼城”。上次迷入“魔鬼城”,真主保佑,得到那條大母狼的奮力相助,否則,會很危險的。若這次再迷進(jìn)“魔鬼城”,那大母狼還會再來幫助我們嗎?它剛剛有了三個孩子,怎么來幫助我們呢?小狼崽離開媽媽會發(fā)生危險的。
天黑得連山影都看不清了!
沙塵暴仍舊瘋狂地刮著!
遠(yuǎn)遠(yuǎn)地,能聽到響石嶺發(fā)出的尖叫聲。
“赤豹”也不知走到什么地方來了?聽聲音,能辨別出來,“赤豹”并沒有朝著“魔鬼城”方向跑。
熱合爾汗一手緊緊抱著書包,一手緊緊地抓著韁繩,不停地撇動著手里的韁繩。
熱合爾汗撇多了,“赤豹”也不知朝哪個方向走是正確的,無法接受熱合爾汗的命令,抬起前蹄,光在風(fēng)中打轉(zhuǎn)。
“獨眼狼”,也被突如其來的沙暴刮糊涂了,不知道應(yīng)該朝什么方向走,抓刀的那只手也在發(fā)抖。“獨眼狼”一心虛,熱合爾汗更加勇敢起來,他又一次強迫自己鎮(zhèn)定,想了想,笑笑,說:“叔,你不就是想得到這匹馬嗎?那還不好說?我家的馬群里,這樣的純種阿拉伯馬多得很!明天你自己去挑就是了,何必費這么大勁呢?不是跟你吹,我爸爸套的馬,哪一匹都是好馬。你不是認(rèn)識我爸爸嗎?我回去跟他說說,給你套一匹最好最好的純種阿拉伯熱血馬,好不好?”
“獨眼狼”壞蛋不耐煩地說:“少廢話!什么樣的馬我也不要,我就看中這匹馬。下去!”說著,手里的刀,又往熱合爾汗的腰里頂了一下。
熱合爾汗渾身猛一驚,覺得那刀尖已經(jīng)頂破了薄薄的校服,他覺得腰里越來越疼。但他還是咬著牙,忍著,裝得樂無其事的樣子,說:“哎呀叔,別這樣嘛,你把我送到姥姥家,我就把馬送給你,好不好?不就是一匹馬嘛!去年,一位哈薩克斯坦的朋友到我家度假山莊來玩,跟我爸成了最好的朋友,邀請我們?nèi)业焦_克斯坦去旅游。臨走,我爸送這位哈薩克斯坦朋友一匹最好的阿拉伯馬。你不是我爸的好朋友嗎?我爸肯定會送你一匹好馬的,你別急呀!”
“哼!小巴郎,你想跟我?;ㄕ新??唵?告訴你,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爸,我也不是你爸的好朋友。我嘛,和這匹馬是好朋友,就要它!你快老老實實給我下去!”
“獨眼狼”壞蛋說著,忽然聽到暴風(fēng)中傳來什么聲音。他知道,再往前走,可能會迷入“魔鬼城”。那樣,大家都可能遇上麻煩。他突然用力一掀,想把熱合爾汗掀下馬去。
熱合爾汗早有防備,一手死死地抓住鞍環(huán),一手猛力往后一揮,來了一個“橫竿打棗”,“啪!”一下,正好打在“獨眼狼”耳朵上。
“獨眼狼”根本沒有一點防備,只覺得整個耳朵被打得嗡嗡直叫,忽然眼一黑,咚!一頭栽下馬去!緊接著,往坡下滾了幾下,連忙爬起來,追著熱合爾汗大叫:“他媽的!你給我停住嘛!老子殺了你!”
熱合爾汗聽也不聽,緊勒韁繩,躍馬向前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