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迦博

Ichabod

【頁14眉注：幻影并不久長，卻留下罪孽?！?/span>

打那以后，約翰常去林子。他可不是總是拿她圖肉身之歡，盡管常常以此告終。有時候，會跟她談?wù)勛约?，胡謅自己如何勇敢如何聰明。他說的一切，她都記住了。所以另一些日子，她會悉數(shù)重述給他。有時候，會跟她在林中穿梭，找尋大海和海島，但不大經(jīng)常。光陰荏苒，樹開始掉落葉子，陰天也更是經(jīng)常。而今我夢見，約翰在林中睡醒了。日頭不高，風咆哮而過，枝葉紛紛飄落。那女郎還在那兒，約翰覺著她模樣可憎。他明白，她知道他的心思。她越是知道，越是盯著他，笑容可掬。他看了一圈，看到林子竟這樣狹小——窄得可憐的一片樹林，一邊是大路，一邊是他熟悉的那塊田地。眼中沒一塊地方，是他喜歡的。

“我再也不來這了，”約翰說，“我想要的不在這兒。我要的不是你，你知道的?！?/p>

“是嗎？”楊花女說，“那就走吧?？赡惚仨殠霞胰搜?！”

說到這，她抬起手，放在嘴邊呼喚。突然，每棵樹后，都溜出一個楊花女，每個都跟她一樣。這片小林子里，滿是她們。

“這都是些什么？”

“我們的女兒呀，”她說，“你知不知道，你當?shù)?？你難道以為我是不毛之地，你個傻蛋？現(xiàn)在，孩子們，”她接著說，轉(zhuǎn)向那堆人，“跟你們的爹走吧?！?/p>

約翰猛然特別后怕。他翻身過墻，上了大路，玩命跑回家。

1. 以迦博（Ichabod），圣經(jīng)人物。名字是希伯來文，字面意思是“沒了榮耀”（The glory is departed）。母親為他起這名字，是因為父親作為祭司卻私取祭物并在會幕前與其他婦女茍合，致使上帝發(fā)怒，借非利士之手攻擊以色列人，并使約柜被擄去。祖父聽到這消息后受驚而死。母親生下以迦博后就死去，臨死前說：“榮耀離開以色列了。”《撒母耳記上》四章21—22節(jié)：她給孩子起名叫以迦博，說：“榮耀離開以色列了！”這是因神的約柜被擄去，又因她公公和丈夫都死了。她又說：“榮耀離開以色列，因為神的約柜被擄去了?！?/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