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女兒唱的歌

圖26 芃芃十歲生日，我與妻（劉衛(wèi)平女
士）女合影。

《中華英才》第99期，曾經(jīng)刊出我和女兒的照片；她叫芃芃，當(dāng)時才七個月，轉(zhuǎn)眼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歲多了。我們夫妻倆都喜歡音樂，我對中外古典音樂、民間音樂，更是到了酷愛的程度。因此，芃芃還在她媽媽肚子里時，就開始接受音樂胎教，聽中外小提琴、鋼琴演奏的搖籃曲、牧歌之類錄音。她來到人世后，對這類音樂，很敏感。有時她哭鬧時，只要放這類音樂磁帶，她便能很快安靜下來，聽得入神。但是，她一歲半時，會講話了，漸漸對這類音樂失去了興趣。這是因?yàn)?，我們請來帶她的女孩，只念了兩年初中，對中外輕音樂一無所知，毫無興趣，一有空，就放流行歌曲，并不時唱得津津有味。她走后，新來的小保姆，雖說念完了初中，但問她內(nèi)蒙古、湖北，哪個在南，哪個在北，她答不上來，說沒學(xué)過?？墒浅母瑁瑓s是南腔北調(diào)，有從磁帶上聽來的，也有從電視、電影里學(xué)來的，多半唱不全，東一句、西一句。近來似乎又有了變化：只唱愛情歌曲?！敖煺叱啵吆凇?。每當(dāng)我放過去芃芃非常喜歡聽的《艾麗絲》、《牧童短笛》、《二泉映月》之類曲子，芃芃馬上就說：“不好聽，甭放?！背商斐氖窃谖铱磥砀柙~根本不合邏輯的《纖夫的愛》、《九月九的酒》之類。她畢竟才三歲，雖說記性很好，這些歌聽一二遍就會唱了，但往往不懂詞意，有時我聽后，忍不住捧腹大笑。一次她唱什么“夢里雞雞”，我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悟出是《雪珂》插曲中“夢里記起”。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qū)W會了《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唱到悠長的高音部分，真像一只引頸長啼的小公雞，太費(fèi)勁，太難為她了！這兩天，她又忽然反復(fù)唱這樣的兩句：“過去我是多么討厭你，現(xiàn)在我是多么喜歡你”，令我大吃一驚，問小保姆這是什么歌？她說：“不知道，我就只會唱這兩句，被芃芃聽去了?！蔽液芸鄲?。這些哪里是我僅僅三歲的女兒唱的歌！可是，能深深吸引她的優(yōu)秀幼兒歌曲又在哪里呢？我想起了《渴望》中的歌詞：“誰能告訴我？是對還是錯？問訊南來北往的客……”

1996年6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