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女
她的哭聲,讓大地嘆息;她的哭聲,引世人悲傷;她的哭聲,讓海浪咆哮;她哭倒了長城,哭出了白骨……她就是孟姜女。中國古代四大愛情傳奇,千百年來一直廣為流傳,其中流傳最廣的莫過于“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
其實,孟姜女并非杜撰人物,歷史上確有此人。據(jù)《左傳》“襄公二十三年”載:公元前550年(春秋時期,齊莊公四年)秋,齊國將軍杞梁率兵攻打莒國(今山東莒縣),不幸身亡。其妻孟姜迎柩至郊外(齊長城與淄水交匯處,今淄博博山源泉鎮(zhèn)北)。齊王欲在此處吊唁,孟姜抵制,要求按儀節(jié)到宮舍祭祀。杞梁安葬后,孟姜仍悲痛萬分。兩百年后,世人在《檀弓》中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曾子對此事的看法,謂:“其妻迎其柩于路而哭之哀。莊公使人吊之?!钡轿鳚h劉向的《說苑·善說篇》中出現(xiàn)了“其妻悲之,向城而哭,隅為之崩,城為之”的記載。《列女傳》里則出現(xiàn)了杞梁妻赴淄水(今源泉北)而死的情節(jié)。而我國四大民間傳說之一的“孟姜女哭長城”,最初的故事原型便源自“杞梁妻哭夫”的史實。
話說秦始皇當年大展神威,一口氣滅掉了齊楚燕趙韓魏六國。天下終于統(tǒng)一了,老百姓們也都松了口氣,以為能過上太平日子了。太行山腳下有一戶姓孟的人家,這家人只有老兩口。這是一對善良的老人,他們性情和順,再加上樂善好施,周圍村里的許多人都得到過他們的幫助,都喊他們活菩薩。
孟員外年輕的時候經(jīng)商,因為他生性淳樸,做生意總是以誠信為主,因此,慢慢地攢了一份不薄的家私。原本,這老兩口已經(jīng)過了天命之年,又有一些積蓄,完全可以過一種快樂無憂的生活,然而,有一件事情一直讓老兩口耿耿于懷,沒辦法快樂起來。原來,他們夫妻倆成親這么多年還沒有孩子。眼看著這一天天過去了,他們也一天比一天老了,老兩口越發(fā)渴望有個孩子,他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神靈身上,幾乎天天焚香許愿,祈求上天能夠賜一個孩子給他們。無論男孩女孩他們都會愛如珍寶,好好把孩子撫養(yǎng)長大。
其實,原本他們并沒有抱多大希望。畢竟孟夫人已經(jīng)有了些年紀,想懷孕生子簡直有些癡心妄想。然而,也許是心誠則靈。有一天,孟夫人燒香磕頭,禱告完畢,回到家中竟然做了個夢。夢中,她看見一個長胡子神仙,拿一粒種子給她,要她在院子里種下。醒來后,孟夫人手中果真有一粒種子,真是太神奇了。她趕忙起身,來到院子中,親手種下了那粒種子。
從此以后,孟夫人有了期盼,她每天都要來親自照看這粒種子,親眼看著它發(fā)芽,又親眼看著它長出瓜秧。那瓜秧長啊長,也不知道長了多久,竟然順著墻爬到了姜家。這姜家是孟家隔壁的鄰居,巧的是他們家也是只有老兩口,沒有孩子,只是這姜家的家境比較貧寒,所以老兩口忙著操勞家務(wù),對孩子的事情也是想起來嘆息幾聲,沒有孟家兩口子那么熱切。
這瓜秧越爬越長,慢慢地,瓜秧上長出一朵小小的花蕾,又過了不久,小花蕾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瓜,那位置恰好在兩家的墻頭上。孟夫人看到結(jié)了瓜,欣喜極了,仍然每天來照顧它。隔壁的姜老太太看到這個瓜也覺得可愛,有空了總爬上墻頭,看看瓜,和孟夫人說上幾句話。
又過了一些時候,瓜長大了,熟了??墒且还峡鐑稍?,怎么分呢?姜老頭說:“嗐孟夫人,您種的瓜您就拿走,不就占我們半個墻頭嘛,沒事,沒事?!薄笆前?,是啊?!苯咸舱f,“我們沒出什么力,你們摘走吧?!?/p>
“不行。”孟老爺一向做事公允,他回絕了姜家老兩口的好意,“既然這瓜跨了兩家的院子,就是咱們兩家的,咱們一家一半?!薄笆前?,是啊?!泵戏蛉艘残χf,“我當初種這瓜也是圖個開心,現(xiàn)在咱們兩家分享,不是更開心了嗎?”
于是,孟老爺命人摘下瓜,放在姜家院中的石桌子上,親自拿起刀,然后手起刀落,準備將瓜打開。沒想到那刀剛一碰到瓜,“啪!”那瓜自動開了,一道金光閃過,然后一股濃濃的白霧和香氣從瓜中徐徐升起,再看那瓜中,竟然是一個又白又胖的小女嬰。小女嬰很可愛,粉粉嫩嫩的臉龐掛著甜甜的微笑,頓時,四個期盼孩子的老人都看呆了。
“孩子!”孟夫人先緩過神來,想起神仙托的夢,立刻歡天喜地地把孩子抱在了懷里。
“不行?!苯依蟽煽谝豢吹竭@么可愛的孩子,不干了,“這瓜在我們兩家的院墻上,這孩子也應該是我們兩家的!”可是,瓜好分,這孩子怎么分呢?四個人頓時僵持在那里。后來,還是孟老爺見過世面,頭腦靈活,他笑著說:“這樣吧,姜兄,這孩子歸我們兩家。不過這瓜是我夫人種下的,孩子隨我的姓,姓孟,取名孟姜女,如何?”
“名字倒是不錯,可孩子怎么分?”姜家老兩口也是求子心切,不肯放過一丁點希望。
“這樣吧,咱們兩家干脆合為一家,一起照顧孟姜女,你們看如何?”孟老爺提議說。
“就這么辦?!苯项^也爽快地說,“咱們到這把年紀了,還有什么盼頭,不就是盼著有個孩子,孩子能快快長大嘛!”
于是,這孟姜女一出生就有兩對父母,四個老人小心翼翼地照看她,教她各種本領(lǐng)。這孟姜女活潑又聰明,無論教她什么,一學就會。很快,四周的鄉(xiāng)親們都知道孟姜女的大名了。
就在這日子過得不急不慢、波瀾不驚的時候,秦始皇下令修建長城,這下老百姓可就遭殃了,官差們到處抓壯丁,去的人都是九死一生。老百姓家中有男丁的,都四處躲避。有一個叫范杞梁的書生,一天正在家中看書,突然聽到院外有動靜:“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范杞梁嚇了一跳,他知道最近正是抓壯丁的緊要關(guān)頭,想必是有人來抓他了。于是,他立刻從家中逃了出來。
他一路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覺得口干舌燥,想喝口水歇歇腳。他剛剛靠在一家墻上,想休息一下,突然,又聽到一陣混亂聲:“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范杞梁嚇得魂飛魄散。他趕緊四下張望,尋找能夠躲藏的地方,還好,這堵墻并不是太高,他趕緊爬了上去,跳到院子中。
他剛一落地,就聽到一聲驚叫:“哎呀,你這漢子,從哪里冒出來的?我要喊人了!”范杞梁一聽,嚇得魂不附體,趕緊連連打躬作揖:“求求你,不要喊,我是個逃難的人。絕不是盜賊土匪。”“春梅,看把公子嚇的,別再為難他了?!绷硪粋€聲音說。
范杞梁聽了,慢慢抬起頭,哦,眼前站著一位絕色美女。沒錯,這位美女就是孟姜女。她也知道最近外面在瘋狂抓壯丁,非常同情那些被抓去的人。她讓范杞梁留在后花園,自己帶著丫鬟去找父親。
此時,姜家老兩口已經(jīng)去世,只有孟家老兩口在世。兩個老人把關(guān)愛全都集中在孟姜女身上,對她疼愛如寶。孟老爺聽了女兒的話,就來到后花園,見了范杞梁。這一見面,孟老爺立刻打消了原本要趕走范杞梁的想法。原本他以為這范杞梁肯定不安好心。見了面,盤問了一番,才知道這范杞梁的父親是他的舊友,這樣一來就不必擔心了。
孟老爺把范杞梁收留在家中,讓范杞梁和孟姜女以兄妹相稱。這范杞梁和孟姜女都是有才華的人,他們在一起吟詩作對,談古論今,不知不覺,兩個人就相互傾慕了。孟老爺和孟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他們早就看上了一表人才的范杞梁,希望能招他為婿。
過了些日子,孟老爺寫信給范杞梁的父親,兩家訂下了婚約,而且,很快舉行了婚禮。范杞梁和孟姜女成了親,感情更加甜蜜,兩個人每天寸步不離,廝守在一起。然而,在那個動蕩的年月,一切都無法保障。
他們結(jié)婚后第三天,突然家中來了一伙衙役,要抓范杞梁去修長城。原來,范杞梁一直躲在孟家沒人知曉,正是舉辦婚宴,走漏了風聲。那孟姜女美貌如花,不知道多少人在惦記,竟然被范杞梁這個外鄉(xiāng)人娶走,自然讓許多人恨得咬牙切齒。
范杞梁就這么被帶走了,甚至沒來得及帶任何行李,夫妻倆也沒來得及深情話別。范杞梁走后,孟姜女陷入茫茫無涯的痛苦之中,她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能收到范杞梁的信??墒牵郯桶偷嘏瘟艘荒?,別說信,就連個口信都沒有。孟姜女每日以淚洗面,她瘦了,她憔悴了,她快要精神崩潰了……
終于有一天,她不再喃喃自語,開始動手為范杞梁準備衣服。她要獨自去尋找丈夫。她一個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又有四個老人的疼愛,什么時候吃過苦啊。孟姜女的父母苦口婆心,但怎么勸都勸不住她,只好答應了她。
就這樣,孟姜女給范杞梁做了夏天的衣服做冬天的衣服,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就背上包裹,辭別父母,朝北走去。她一直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磨破了多少雙鞋,不知道翻過了多少座山。餓了,就啃口自帶的干糧;渴了,就在路上找口涼水。但是,她一直滿懷著希望,堅定不移地走著。
一天,她又走了不少路,實在太累了,就坐在路邊休息,這時遠遠走來一位打柴的白發(fā)老伯伯。孟姜女趕忙起身問道:“老人家,這兒離長城還有多遠?”“遠著呢?!崩喜f,“你瞧,那邊很遠很遠的地方是幽州,而長城還在幽州的北面呢。姑娘啊,你要一個人去那里嗎?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家吧。”
孟姜女笑著謝過老伯伯,她心想:“遠有什么可怕呢?只要我知道范杞梁在那里,哪怕是遠在天邊,我也要找到他!”現(xiàn)在知道了大概的位置,孟姜女更加增強了信心。她覺得離范杞梁越來越近了,就不知不覺也加緊了自己的步伐。從此后,不論是刮風還是下雨,孟姜女都沒停下過腳步。
就這樣,她一直走了很久。一天,她剛淋過雨,有些頭疼,但仍然掙扎著上了路。剛走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發(fā)冷。她靠著一戶人家的墻角,想停下來歇歇腳,沒想到咕咚一下就昏倒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熱炕上了。原來,這家房子的主人是一個老大娘,她發(fā)現(xiàn)了昏倒的孟姜女,把她救回了家。這老大娘非常熱心,讓她喝了一碗熱姜水,又給她做了碗熱面湯。孟姜女喝完姜水,感覺身子好了一些,就掙扎著站起來,想繼續(xù)趕路。哪知道,一站起來全身打晃,差點沒摔倒。老大娘趕緊扶住她,關(guān)切地說:“哎喲,我的孩子??!你這是要干什么啊?不要命了!”
“大娘,謝謝你?!泵辖蹨I說,“可是,可是,我想早點找到我的丈夫,他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消息了。”
“傻孩子啊,再急也得等身體好了不是?你看看你,身上熱得像火炭似的,這要出了門,還不得送命?。≡僬f,你那腳都成了血疙瘩了,不休息休息,哪還能走路啊!”孟姜女聽了,這才勉強在老人家多住了兩天。
這天一大早,孟姜女又要動身了。老大娘拍著她嘆氣:“孩子,你這病還沒好利索呢,路上可要當心啊。”“謝謝你,大娘?!泵辖畵е竽锔屑さ乜蘖似饋怼F婀?,這一路上,她吃了那么多苦,一次都沒有哭過,可是,這次,她看著慈祥的老大娘想起了疼愛自己的爹娘,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孟姜女走啊走,終于,她來到了修長城的地方。哎呀,這里黑壓壓的全都是正在勞動的男人。這些人一個個面黃肌瘦,眼神無光,看上去很讓人心痛。她趕忙向旁邊的一個壯丁打聽道:“您認識范杞梁嗎?知道他在哪兒嗎?”接連問了好幾個,都沒人知道。孟姜女并沒有放棄,一個不知道就問兩個,總有人會知道的。她不知問了多少人,終于找到了鄰村修長城的壯丁。這個鄰村的壯丁非常熱情,他領(lǐng)著孟姜女找到了和范杞梁一起修長城的壯丁。
“麻煩各位大哥了,請問你們是和范杞梁一起修長城的嗎?”孟姜女問。
“是?。 贝蠡飪夯卮鹫f。
“那,你們知道范杞梁在哪兒嗎?”大伙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不吭聲。孟姜女看他們只管低著頭,有幾個人還背過身去抹眼淚,頓時,她心中明白了,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但她仍然懷著最后一點希望,忍著淚水問:“各位大哥,范杞梁是到別處上工去了,還是病了?。俊?/p>
眾人都低頭不吭聲,孟姜女急得推推這個,拉拉那個,最后,一個小伙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吞吞吐吐地說:“嫂子,你,你要撐住啊。范杞梁大哥,他,他已經(jīng)死了。”
“什么?死了?”孟姜女雖然料到了這個結(jié)局,但真正聽到了,依然如五雷轟頂。她麻木地問:“他是怎么死的?”
“累死的?!币粋€年齡大一些的男子說,“唉,他身體弱,雖然大伙兒都很照顧他,他還是活生生累死了?!?/p>
“那尸首呢?我想見他最后一面。”
“找不到了,嫂子。你趕快回家吧?!蹦悄凶诱f,“這里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來到這里就是個死,而死的人實在太多了,埋都埋不過來,監(jiān)工頭就讓人把尸體都填到長城里頭了!”
孟姜女聽到這里,兩腿發(fā)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長城就失聲痛哭起來。她哭啊哭,哭得四周的人全都掉下眼淚,哭得日月無光,天地變色。忽然“嘩啦啦”一聲巨響,如天崩地裂一般。眾人抬頭一看,哎呀,那石頭修建的長城竟然倒塌了一片,一堆堆白森森的人骨頭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孟姜女大叫一聲,撲了過去??墒?,哪副骨骸才是丈夫范杞梁呢?她為難地看呀看,突然,她想起母親說過,親人的血能滲透到親人的骨頭里。于是,她咬破手指,逐個滴在那些骨頭上,終于,她找到了范杞梁的尸骨。
孟姜女守著丈夫的尸骨,哭得痛不欲生。她的哭聲如此凄慘,讓空中的鳥兒都跟著哀鳴;她的哭聲如此悲壯,讓大海中的波濤都為之洶涌。這時,恰好秦始皇巡查邊墻,路過這里。他聽說孟姜女哭倒了城墻,頓時暴跳如雷。立刻,他率領(lǐng)三軍來到角山之下,要用殘忍的手段,親自處置孟姜女。沒想到,他一見到孟姜女,頓時,所有的火氣立刻煙消云散了。這孟姜女長得非常美貌,彎彎的眉毛,大大的杏核眼水汪汪的,能說話似的。再看那俊俏的臉龐,白白嫩嫩,好似能掐出水來,說是仙女下凡一點都不為過。因此,好色的秦始皇一眼就看上了孟姜女,要她進宮為妃。
性情剛烈的孟姜女哪里肯依。于是,秦始皇一會兒派幾個老婆婆去勸說,一會兒又派中書令趙高帶著鳳冠霞帔去勸說。可孟姜女死也不從。最后,秦始皇只得親自出面,恬不知恥地向孟姜女表白自己的愛慕之情。孟姜女一見秦始皇,恨不得一頭撞死這個無道暴君,與他同歸于盡。但她轉(zhuǎn)念一想,丈夫的怨仇未報,自己就這么白白地死去,太便宜這狗皇帝了!于是,她強忍著悲傷,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再看秦始皇,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他看孟姜女不說話,還以為她答應做自己的妃子了,就笑著說:“美人,只要你答應,你要什么朕就給你什么。金銀珠寶隨你挑!”
孟姜女說:“金銀珠寶我不稀罕,你只要答應我三件事,我就從了你。”
秦始皇一聽,趕忙問:“別說三件了,就是三十件,只要你說我一定辦到?!?/p>
孟姜女說:“話別說太早,這第一件事就是給我丈夫修建一座墳墓,好好將他安葬,還要給他立碑歌頌他的功績。”
秦始皇一聽,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爽快地答應道:“這事不難,你再說第二件。”
“第二件事就是,你要帶著文武百官,給我丈夫披麻戴孝,還要哭著送葬!”
“胡鬧!”秦始皇吼道,“我堂堂一國之君,你讓我給一個賤民披麻戴孝,還要帶上文武百官,成何體統(tǒng)!萬萬不可,你且說第三件事來?!?/p>
孟姜女也不示弱:“第二件事不行,哪兒來的第三件事!”
這可急壞了秦始皇,美人就在眼前,不答應,這到嘴的鴨子可就飛了,答應吧,又丟不起這人。可他轉(zhuǎn)念一想,這是我的天下,有誰敢嘲笑我!誰敢我就殺了誰!想到這兒,他一咬牙,說道:“好,我答應!快說第三件?!?/p>
“第三件不難,你給我三天時間,我想逛逛大海?!?/p>
秦始皇說:“可以,現(xiàn)在三件事都依你了!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諾言?!?/p>
然后,秦始皇立刻派人給范杞梁立碑、修墳,采購棺槨,又準備了孝服和招魄的白幡等用具。到了出殯那天,秦始皇真的緊緊跟在范杞梁的靈車后面,披麻戴孝,做了孝子。
發(fā)喪結(jié)束了,孟姜女沖秦始皇一笑,說:“咱們游海去吧?!鼻厥蓟室灰娒辖男θ?,頓時神魂顛倒,吩咐一聲:“備船!”大船是早就備好的,秦始皇殷勤地帶孟姜女上了大船,命人開船順著大海游覽,他一邊看景色,一邊向孟姜女描述他們回宮之后的生活。他賣力地講著,孟姜女也不說話,就那么微笑著聽。秦始皇以為孟姜女正在品味,就樂滋滋地放松了警惕。
大船走著走著,忽然,“撲通”一聲,孟姜女縱身跳進了大海。
“哎呀,美人!”秦始皇用力去抓,卻只扯住一片衣角,他著急地大叫:“快,快,趕快撈啊?!?/p>
可是,那些打撈的人剛一下海,大海就波濤洶涌,那滔天大浪令人根本無法停留在海水中。打撈的人見勢不妙,嚇得一個接一個逃回大船上,無論秦始皇如何下令都不肯再下海。咦,這些大浪怎么這么厲害呢?原來,這大浪是龍王爺和龍女令蝦兵蟹將做的,他們在龍宮看到孟姜女所做的一切,都很同情她,于是,一見她跳海,就立刻命人把她接到龍宮,妥善安置。
秦始皇還在船上叫囂著要抓到孟姜女,龍女一聲令下,蝦兵蟹將們掀起一陣狂風巨浪。頓時,大船一陣搖擺,差點翻船。幸虧這大船建得夠大,夠堅固,否則早就被卷到大海里去了。
秦始皇回到岸上,越想越覺得窩囊,他恨孟姜女捉弄了自己,發(fā)誓一定要抓到她,不然難泄心頭之恨。于是,他拿起趕山鞭,回到海邊,拼命往海里趕石頭。原來,惱羞成怒的秦始皇打算把孟姜女砸死在海底。這么多石頭投進大海,龍王也覺得頭疼了,如果山上的石頭都跑到海里,那大海不就變成了石頭城?哪里還有他們水族的立身之地。
就在這時,龍王的女兒,龍公主想了個好辦法:“父王不必擔心。如今這秦始皇迷戀孟姜女,待女兒變成孟姜女的模樣與他成婚,然后伺機偷來趕山鞭,這不就可以徹底解決問題了嘛?!饼埻跬饬她埞鞯挠嬛\,命她去盜趕山鞭。
龍公主浮出海面,看到秦始皇還在那兒咬牙切齒地趕石頭呢。她趕緊腳步輕盈地朝他走去,口中還嬌嗔地喊:“陛下,您看您,怎么這么沒耐心啊。我說了游海三天咱們再成親,這不還早嘛!您就著急地填起海來了!”
“嘿嘿,我這不是著急嘛?!鼻厥蓟室豢疵辖只貋砹?,頓時欣喜萬分,也忘了先前的誓言。他立刻收起趕山鞭,上前去拉龍公主。龍公主半推半就地隨秦始皇回到宮中,跟他成了親。從結(jié)婚的第一天起,龍公主就找機會偷趕山鞭,但秦始皇警惕性很高,一直到第一百天的時候,龍公主才終于成功地偷走了趕山鞭。從此,秦始皇只能干吃啞巴虧,卻再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在民間流傳非常廣泛,她的精神感天動地,她的作為令人贊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