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波停了掀簸，

深夜啊！——

沉默的寒潭！

澈虛的古鏡！

行人?。?

回轉(zhuǎn)頭來(lái)，

照照你的顏容罷！

?。∵@般憔悴……

輕柔的淚，

溫?zé)岬臏I，

洗得凈這仆仆的征塵？

無(wú)端地一滴滴流到唇邊，

想是要你嘗嘗他的滋味；

這便是生命底滋味！

枕兒啊！

緊緊地貼著！

請(qǐng)你也嘗嘗他的滋味。

唉！若不是你，

這腐爛的骷髏，

往那里靠??！

更鼓??！

一聲聲這般急切；

便是生命底戰(zhàn)鼓罷？

唉！擂斷了心弦，

攪亂了生波……

戰(zhàn)也是死，

逃也是死，

降了我不甘心。

生活啊！

你可有個(gè)究竟？

??！宇宙底生命之酒，

都將酌進(jìn)上帝底金樽。

不幸的浮漚！

怎地偏酌漏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