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問（二）

春！你底工作——怎樣？

枯的榮了，

禿的蔭了，

算青青綠綠紫紫紅紅黃黃白白，作成些枝枝葉葉草草花花，把水水山山村村堡堡，渲染得嬌嬌滴滴，打扮得齊齊整整。

但你怎地把那些游人都弄得醉醺醺的，

越是黃蜂紫蝶翠鴂青蛙，無夜無明地歌著舞著鼓吹著，越不肯醒來？

憑你那樣的暖日和風(fēng)，怎還溫不轉(zhuǎn)我心地上的十分冷？

一九二一，二，二○，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