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錄)
這回戰(zhàn)事不是這個那個英雄的勇氣與計謀,而是民眾的同心協力。一個朋友來信說,“某軍成了民眾的武力”;我們正應該如此看。若不看清這一層,寫出來的東西,高明些只是英雄崇拜,推辦些就成歌功頌德了。這時代用不著這些老玩意,時代的精神早變過來了?!瓚?zhàn)事戲最難寫;戲臺太小了,戰(zhàn)場太大了,取材是難中之難。既不能像舊戲用四個龍?zhí)状戆耸f人馬,又不能像《歐洲大觀》一類電影,用炮火上臺;所以只能旁敲側擊。因此,這種戲特別需要技巧。選擇情景,安排人物,穿插言語,都要嚴密,要對岔兒;還得要“重,拙,大”(借用況周頤論詞的話)。巧已經不容易;巧而又能“重,拙,大”,就更難了;所以戰(zhàn)事戲成功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