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反對北伐，而是指出北伐的真正意義，即是說北伐要建設在民眾的勢力上面，北伐的軍事行動中要兼顧到民眾的利益。我們也不是反對軍事行動，而是說軍事行動要和民眾運動結(jié)合并進，單純的軍事行動，不是唯一無二的方法。你以為軍事行動是唯一無二的方法嗎？如果你這樣想，便是你的終身疑問，恕不能再為解答了！

獨秀　三月二日

附：符琇致陳獨秀

獨秀先生：

你在《向?qū)А纺称谒桃磺校兄x之至！但我不澈底明了，還有點疑問，再煩來函指教。

革命若要成功，凡是有客觀眼光的同志，誰都承認非革命基礎——農(nóng)工……他們自己組織起來為他們的利益奮斗不可。不過在前兩月時，廣東國民革命根據(jù)地，南有香港帝國主義，東有閩之周蔭人，西有久謀得機取粵之唐繼堯，北有吳佩孚、孫傳芳、張作霖及其部下一切小走狗，尤其是葉開鑫節(jié)節(jié)南下，迫近廣東。處在四面楚歌之國民政府實甚危險！若不出師北伐自衛(wèi)，等待全國革命基礎——農(nóng)工……組織完善，起來，恐他人南伐于國民政府之圍墻下矣！所以我對于先生所說“……這一種軍事行動……不是唯一無二的方法”，總不免有點疑問。此祝

努力！

符琇鞠躬　一九二六年十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