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翻滾的那些是什么。
是謠言么?
是蜚語么?
是空穴來風么?
我一點都不在乎那些是什么。
我只想帶著你一起,去美麗的海邊,忘掉那些所有煩人的流言,我們,就我們兩個,手牽手去看拍打著礁石的浪花,去聽大海波濤洶涌的吶喊。
還會有海鷗在蔚藍的天空中毫不畏懼地飛來飛去。
我們,我們倆,可以躺在被太陽曬地有些燙的沙灘上,你會抓住我冰冷的手,時不時地會有潮水漫上我們的腳。
你知道那種感覺么?
我知道,那會讓你忘掉一切。
我想做的僅此而已。
我親愛的希西,你知不知道。
從頭到尾。
我在乎的,只是你。
--顏色
桑藍突然走到我們面前,一臉奸詐地看著希西,嘴角邊是掩不住的笑意,洋洋得意地說道,誰都能知道她話里明顯的意思。
“天那,莊希西原來是個小偷?!?/p>
“是啊是啊,聽說她在她以前學校里行為就不檢點,又喝酒又抽煙還打人,她就是因為打傷了人還換過學校呢,她是個不折不扣的不良少女呢?!?/p>
“對唉,她還跟那個瘋子女兒顏色這么好,兩個人八成不太正常。”
“對啊對啊,還是離她們遠點?!?/p>
那些站在門外的人,好像看電影一般看著這一場鬧劇,還不時地湊在一起低聲討論。
這些幸災樂禍的人,像看熱鬧一樣的人,是最討厭的。
“你拿我東西做什么?你別碰我東西,你他媽別碰。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拿回來,你不準碰?!毕N骺匆娔莻€許愿盒后,黯然的眼睛驀地一亮,像是發(fā)了狂一般地大叫。
好像,那并不是屬于桑藍的。
“這明明就是我的東西。你拿我東西你還理直氣壯?”桑藍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希西,氣地瞪大了眼睛。
“放你媽的狗屁!你把那東西還給我?!毕N鞯难劬φ麄€都紅了。
“這,明明就是我的?!?/p>
桑藍緊緊地拿著那個許愿盒,似乎是有些不太確定,似乎是畏懼希西此時發(fā)了狂的模樣,突然之間飛快地逃離寢室。
“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你這個小偷。你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整個宿舍大樓里,剩下,希西歇斯底里的大叫。
不用說,檢查又是免不了,
加罰清理宿舍走廊一周。
“這是第二次,如果還有第三次,我就要告訴你們的班主任?!卑⒁虗汉莺莸鼐嫖覀儍蓚€人。
謝天謝地,沒有像上次一樣的長篇大論。
因為桑藍臨時逃走,所以阿姨也沒法定罪就說是希西偷了東西。
可是她看希西的眼神都是警惕的。
好像隨時隨地都按下手中的鍵叫來一堆警察。
而且,雖然不能肯定希西到底是不是拿了桑藍的許愿盒,可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謠言蜚語早已漫天傳。
幾乎安中人人都知道莊希西拿了桑藍的許愿盒,莊希西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偷,最好都不要靠近莊希西,連與莊希西最接近的顏色都是可怕的。
其實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的嘴巴,還特別是好奇多疑的女人的嘴巴。
希西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她漠然地坐在一邊,仿佛這一切都與她不想干似的。
跟我第一次見到她,根本沒有什么區(qū)別。
我害怕。
我的確害怕。
“希西。”可我還是裝作毫不在意地叫了叫她的名字。
“嗯?”她轉過頭,反問。
我看著她的眼睛,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你懷疑我?”希西變地格外地敏感,挑了挑眼。
“你想多了?!蔽覈@了一口氣說道。
“顏色,要是你怕和我一起會惹麻煩,你盡管可以走?!彼靡稽c不在意的語氣,壓根不在乎地看著我。
“你把我當作什么?”我起身,難過地看著她:“我是瘋子的女兒,不是么?我是個神經的色盲,不是么?”
我也毫不在意,說著那樣貶低自己侮辱夏染的話。
我竟毫不在意。
希西的眼神剎那間就軟了下來。
“你是莊希西么?”一個梳著乖乖馬尾的女孩突然跑到了我們面前:“這是桑藍姐姐要我給你的?!?/p>
她把一張字條塞給希西,然后一溜煙就跑了。
莊希西:
我在“紅綠”等你。
桑藍。
我瞧了一眼,的確是桑藍的字,她連字都寫地很漂亮。
“希西,不要去?!蔽伊ⅠR就對希西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仿佛會出什么事。
只要希西去了紅綠,就會出什么事。
“我希西不是縮頭烏龜,不怕她個賤人?!毕N鞲韭牪贿M去我在說些什么,執(zhí)意要去紅綠。
她把字條一揉,順手扔進了身邊的垃圾桶。
“我要去,拿回我的東西?!彼荒槇远ā?/p>
“那個許愿盒,到底是……”我很疑惑。
“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希西說地很認真。
那個蕾絲邊的許愿盒,究竟是什么東西?
希西不可能跟我說謊。
可桑藍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那我陪……”我正欲開口。
“高一(2)班的顏色,請到寢室阿姨處,有你的電話?!?/p>
“高一(2)班的顏色,請到寢室阿姨處,有你的電話。”
廣播里的洪亮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高一(2)班。顏色。我聽得清清楚楚。
除了顏幕老王以外,還有誰會知道我寢室的電話,還會給我打電話?
我摸了摸口袋,卻發(fā)現手機在上回回家的時候落在家里了。
“顏色,你先去接電話吧?!?/p>
“恩,那你等我一下?!?/p>
我沒顧得及看希西的臉色,就沖沖地又向著宿舍跑去。